有时候他回来得很晚,就直接在部队宿舍睡了,有时候甚至好几天都不回家。
这天,夏栀像往常一样在食堂吃饭,白玉兰端着饭盒,一脸兴奋地走了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哎,小夏,告诉你个好消息!”白玉兰的脸上满是八卦的神情,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夏栀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有些好笑,“玉兰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白玉兰以前可是个很端庄的淑女,没想到现在也变得这么活泼了。
白玉兰笑了笑,“这不是好事嘛!
以前我总觉得生活无趣,每天都在想着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可现在不一样了。
我突然发现,生活中有趣的事情还有好多呢!”
“嗯嗯,玉兰姐你要说什么?”夏栀听着她这番话也为她感到高兴。
“我从秦北山那儿听说的,前段时间那个顾云深和乔笙,在城里惹祸了!”白玉兰凑近夏栀,压低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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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一边喝着汤,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听说他们倒卖东西,被秦北山大哥给抓了!”
夏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那可真是知法犯法,他们怎么能干这种事呢?”
顾云深从小在边防长大,按理说应该更懂规矩才对,做出这种事,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不过,想到他们两人的为人,好像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那然后呢?怎么处理的?”夏栀好奇地问道。
白玉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他们倒卖的数量不多,所以就是批判、游街示众。
不过,这事儿还被登报了,不仅把他们的罪行曝光了,还把他们之前干的那些龌龊事全都抖了出来。
现在他们可真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们这下估计得找个新地方重新生活了。
“活该!”夏栀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心中只觉得解气。
“我还听秦北山说,他哥可生气了。
要不是律法摆在那儿,都得给顾云深安个重罪。
不过他们要是以后还敢再犯,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说不定得枪毙。”
夏栀点了点头,顾云深和乔笙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
昆城,一个阴暗潮湿的桥洞下,寒风呼啸着灌进来。
顾云深和乔笙紧紧依偎在一起,两人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靠!真倒霉!”顾云深满脸愤怒,忍不住咒骂道,“明明都被放出来了,为了不被怀疑,我们又多待了半个月,结果刚一交易就被他们盯上了!”
顾云深脸上带着伤,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头发凌乱,眼神中满是戾气,哪还有从前的半点书生模样。
一旁的乔笙低着头,一声不吭,脸色苍白如纸,神情十分憔悴。
她长这么大,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经历当街游行这种屈辱的事,此刻只觉得没脸见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云深骂完,扭头看着乔笙,眼中的戾气稍微缓和了一些,耐着性子安慰道:“笙笙,没事的。
这世上总有咱们容身的地方,之前在周边镇上交易的那些人还在,咱们回去以后就换个地方,肯定还能东山再起。”
他不得不承认,乔笙的点子确实不错,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地做这些倒卖生意。
虽然这次栽了跟头,但之前也捞了一小笔钱,只要继续干下去,发家致富还是有希望的。
乔笙被顾云深的话拉回了思绪,她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和不安,了。
“顾,顾云深,我们回去就结婚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再等了。”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原本以为只要结了婚,就能完成任务,可现在顾云深嘴上虽然答应得好好的,却一直在拖延。
顾云深的脸色微微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强忍着,温柔地说道:
“笙笙,你再乖一点,再等等。
等我赚够了钱,一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乔笙红着眼睛,侧头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顾云深,那你还考大学吗?”
顾云深的神色变得更加不耐烦,在他看来,有钱才是最重要的,考大学又有什么用呢?
况且,他们闹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考上了大学,还有哪所学校愿意要他们呢?
与其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好好赚钱。
“笙笙,你看现在这情况,就算我想考,人家也不会要我啊。”顾云深靠在墙上,垂眸看着她,眼中的无奈中夹杂着一丝冷漠。
乔笙听了这话,如遭雷击,这才猛地想起,他们现在有了案底……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乔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乔家已经不要她了,自从上次出事以后,她寄出去的信件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一封回信。
现在他们又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为什么别人穿越后倒卖东西、混黑市都能顺风顺水,风生水起,可一到自己这儿,刚有点起色就遭遇了这么大的挫折?
“没事的,笙笙。”顾云深捏着她的双肩,轻轻摇晃着,试图让她镇定下来。
“我说了,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就行。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肯定能过上好日子的。”
乔笙抓着他的手臂,“顾云深,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不想再等了。”
顾云深皱眉,但还是说道:“好,年底我们就结婚,现在没有稳定的住所也不方便。”
乔笙本想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跟自己去领结婚证就行了,可是看着他有些不耐烦的脸色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出来,顾云深和以前不同了,变得有些阴晴不定,有时候还动不动就吼人,她现在孤身一人的,不敢跟他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