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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有应得(恶毒美人翻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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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腿根烙字 “彧哥哥,我来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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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牢外增援的士卒赶来。谢景杭飞速抽出带血的剑刃走到刑案旁,脱下外袍将赤身裸体的严彧裹住,护进怀里。

增援的守卫见这场面亦是吃了一惊,毕竟从未有人胆大包天至此,敢光明正大地闯进北镇抚司劫人。

两名守卫匆忙扶起倒在地上,胸前伤口血流如注的指挥使。其余一群人训练有素地将二人围住。

“把他们两个贼犯给我拿下!”

张焕瑾在下属搀扶下站起身来,扶住伤口忍住剧痛怒吼道。

一排绣春刀在火把下泛着寒光。冷眼环视一圈围住自己的刀刃,谢景杭面色冷淡,眸中未见丝毫惧色,只是一手将怀里颤抖的人护得更紧。

只见他另一手拿出一枚金色令牌沉着道:“东缉事厂掌印督主黄钲传令腰牌在此,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见到少年手中令牌,众人皆是一惊。

锦衣卫虽属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之一,掌管刑狱,巡察缉捕之权,可跨过刑部拿人。然在职权上却归属于东厂管辖,东厂权利凌驾于锦衣卫之上,锦衣卫指挥使亦是直接由厂公直管。而这黄钲便是现任东厂掌印督主,张焕瑾的直属上司。

令牌不似有假,张焕瑾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我照着京兆府的通缉令拿人审讯,帮沈恒焱沈大人捉拿窃贼,便是厂公也挑不来我的错处,轮得到你来北镇抚司撒野?”

“依大周律,司法官刑讯前必须先行以“五听”之法察其情,审其理,反复审验案状是非。如若被告人确有重大嫌疑,又不吐实情者,才能依律法有度审讯,且拷讯前要办理手续记录在案,并请长官到场同判,才能对被告人实行刑讯,予以拷掠。你锦衣卫非法羁押、长期监禁、滥用酷刑恶名早已在外,平日拿的一些重犯反贼,朝廷便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他不过是个未定罪的人,你身为司掌刑狱的长官无视律法,擅用私刑,还敢在此强词夺理吗!”

“你!”

“再者,偷窃之罪全凭被盗者之言裁定,若是沈家后面察觉此事并非他所为,为他翻案。你打着沈恒焱的名号动刑伤无辜者,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你今日敢把我拿下,就没考虑过谢家会饶了你吗?”

看着少年镇定自若的脸,张焕瑾心下一凛。

今日之事本就是瞒着赵昱轩和沈恒焱所做。他现下确也摸不清沈恒焱对严彧到底是什么态度,是否真的在意得不得了。而今半路又杀出个谢家的小少爷,看样子是铁了心要为这人和自己死磕到底。

如若只为了一时的痛快同时得罪沈恒焱和谢安晋这两个朝堂上一文一武的大人物,后患无穷,确实是得不偿失。

思虑良久,张焕瑾才咬牙切齿冷笑道:“好,谢小将军如此为在下和锦衣卫的声名考虑,我哪有不领情的道理。看你亦是有备而来,那今日我便成全了你这英雄救美的壮举。放人。”

听得指令,一众锦衣卫收起武器让出一条空路。

虽面上冷静镇定,然谢景杭心中却无比紧张,生怕无法带着怀里的人走出这诏狱,搂住严彧的手出了一掌心的汗,此时才终于暗自松了一口气,无比担忧地看向怀中人。

而这一眼便又让他心脏痛的发紧。

只见那人痛苦地阖着眼,那张本该艳若桃李的脸此时因失血过多而无比惨白,满是汗水和泪水。一侧面颊被扇打得高高肿起,发白干裂的唇瓣颤抖着,嘴角还残留着溢出鲜血。即使已经昏死过去,身体也在他的怀里不住蜷缩战栗着。

这还只是看得见的伤,这人身上被折磨得伤至几何,谢景杭不敢细思。

把严彧身上的衣物裹得更紧,谢景杭动作无比小心轻柔地将严彧抱起,自一众锦衣卫之间穿行而过。

行至牢门外,他听见男人戏谑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谢小将军如此重情义的人。不过张某还是要提醒谢小将军一句,在你怀里的可不是什么温柔良善的清白之人,不过是个恶名昭着,心肠歹毒,被人肏大肚子,玩烂扔掉的婊子而已。”

张焕瑾看到那少年的背影一滞,转过头来看向他,眼中却是充满杀意,如同利箭一般朝他射过来。

“他是什么样的人,轮不到你这等卑劣小人指摘。”他冷着脸警告道,然而又顷刻间变了脸色,对着张焕瑾咧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让人恍惚间觉得他不过就是个单纯无邪,在同长辈说笑的少年:“今日是景杭无礼在先,差点取了张大人的性命,便就罢了。但景杭的刀法一向不准,张大人若是以后还同今日这般嘴上不干不净的,小心这刀一闪割断了您的舌头。”

他周遭杀气凛然,虽笑得灿烂,说出的话却让一众人不免骇然,听得张焕瑾亦是面色铁青,嘴角抽搐。而待到再反应过来时,那少年早已抱着严彧离开了诏狱。

此时已是卯时,天色却仍然一片漆黑。

北镇抚司前的街道上四下无人,唯有一匹红身汗血骏马在树下安静站立,眼睛望向大门。见谢景杭抱着一人向它走来,抬起蹄子原地踏了两步,仰着头轻声嘶鸣一声,似是极为欣喜。

然待谢景杭走到它身边,它又极为通人性地察觉到主人情绪低沉,垂头看向那昏迷中的人,用鼻子嗅了嗅,又将脸在轻轻贴在那人颈窝间蹭了蹭,棕黑的眼睛一下子没了方才的兴奋,怔怔看向谢景杭,朝他拱了拱头。

谢景杭似是听懂了它的安慰,苦笑了下,伸手摸了摸它的鬃毛,温声道:“红缨,他受了重伤,一会路上切要行得稳一些,莫要再让他受了疼。”

那马儿仰起头轻喘一声回应,以示应答。

今夜甚是匆忙,谢景杭自傍晚推测严彧被锦衣卫所劫,就急匆匆赶回谢府,求祖母帮他写信联络黄钲。左右解释加撒娇恳求,疼爱他的祖母才勉强答应下瞒住爹娘帮他这一次。如此耽搁了些时间,他又夜访东厂。黄钲曾受恩于祖母,倒是很爽快就给了令牌。然快马加鞭赶来诏狱,却还是没能及时救下严彧,让他吃了那么多苦。

慌忙之下他只带了红缨来,严彧又受了如此重伤,现下没处去寻更稳的马车来,只能无比小心抱着严彧上了马背。

然而即便如此小心,动作之间仍碰到了严彧腿上的伤处。他似受了刺激一般在谢景杭怀里挣扎起来。

“好疼……不要!求你……饶了我吧……”

他并未醒来,只是在噩梦中无比惊恐地哀求着。

谢景杭听得,更觉心疼不已,把人抱得更紧,匆忙轻声安慰道:“彧哥哥,是我。我是景杭,我来带你回家了。别害怕,有我在,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了。”

梦魇之间,严彧对这宽慰只听到了零零散散,却不知怎的,瞬间安心了下来。

梦境中面目狰狞的恶魔,没有尽头的奸辱,烧红的烙铁,和他心心念念,穿着刺眼喜服,冷眼无情看着他的男人……一切令他痛苦、恐惧的人和事在眼前渐渐消散,唯剩下温暖明亮的阳光包围着他。

昏昏沉沉的,好像在轻微的颠簸中又前进了一些,严彧突然感觉有几点水滴落到自己的脸上。

是雨吗?可是这水滴温温的,并不冰冷。

他费力地睁了睁眼,看到几滴泪水自少年刀削般的下颌滴下。

是泪啊。

眼皮又沉沉地阖上,在彻底昏睡过去前,严彧苦笑着想。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会为他流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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