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夜立在他身前,马尾高束,一身干净利落的黑衣,手腕处被绷带紧束,从轮廓可见内里的肌肉线条。
陶枝蹙了蹙眉,从门板后走了出来,“外面是发生了什么吗?怎么连你都出来了?”
平日里没有要紧事,青夜是很少出现在他面前的。
青夜落寞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无事时青夜不能来找陛下吗?”
自陶枝开苞夜后,他就陷入了自我否定的循环中,明明他的小陛下已经接受了他的存在,可在目睹陶枝被那四个男人肆意侵犯时,他仍然不甘、嫉妒、自卑。
卑自己有职责在身,无名无份。
卑自己只能靠窥视,阴郁可笑。
陶枝摇了摇头,软声道:“我只是有点担心外面的状况,不是你说的那样。”
青夜动容地勾了勾唇,将陶枝护到自己身侧,声音冷冽道:“不是要紧事,只是怕场面太乱污了陛下的眼。”
陶枝抬头看向远处的人群,视线越过成排的锦衣卫,对上了十几双狂热的眼睛。
那些粘稠的视线如丝线般将陶枝死死缠绕住,陶枝吓得浑身一颤,只觉从头到脚都像被舔舐了一遍。
他揪住青夜的衣角,眼尖的男宠看到他的动作,情绪似乎更激动了几分,有些胆大的甚至朝陶枝的方向伸出手,时不时喊一声“陛下”,引发起更大的动乱。
陶枝看了一圈周围,没有看见魏梦榕的身影,他又担心又害怕地站在原位,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朝哄乱的人群走去。
青夜将他护在怀里,陶枝心中多了几分安全感,于是便让锦衣卫退开一些,他想亲自问问这些男宠来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却不想那些男宠对他们的人数没有自知之明,一股脑便涌了上来,叽里呱啦地喊着陛下。
陶枝仿佛被一群莺雀包围,耳边只剩下一声比一声柔情蜜意的“陛下”,就连周围的空气都一瞬间变得无比稀薄。
青夜抱着陶枝往后退了数米,但在下一秒,他便察觉到怀里的人倒入了自己怀里。
叫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青夜面色骤然变得阴沉,他一边抱起陶枝,一边朝侍卫厉声道:“快去传星神医!”
事发突然,男宠全都呆立在了一旁,侍卫与太监更是急成了一锅粥,该赶的人全都赶走,该去通知的急忙跑远,该去找星染尘的也飞奔而去。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星染尘便带着医箱赶到养心殿。
一直以来镇定自若的星染尘仿佛忘了所有礼数,不仅直接快步走到床前为陶枝把脉,就连额上都沾了些许的细汗。
星染尘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陶枝,脸上的神情愈发沉重。
青夜沉着脸走出养心殿,冷声指挥锦衣卫将方才所有闹事的男宠软禁到冷宫。
等他忙完一切回到殿内,陶枝的床边已经多了另外三人。
陶枝的衣袍被扒开,露出散落吻痕的胸膛,两点嫣红被啃咬得红肿破皮,星染尘正在为陶枝针灸。
每当星染尘的银针扎入,其他四人便都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治疗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陶枝的脸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只是依然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星染尘收回银针,又开了张药单交给青夜。
青夜收好药单,拐过屏风先行离开了寝室。
邬颜上前一步,几欲失控道:“陛下怎么样了?”
星染尘抬起寒眸,沉着道:“陛下体虚,这几日精神一直紧绷着,正午又受了太大刺激,这才供血不足导致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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