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围着篝火，吃了几个罐头制品当作晚餐。
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今晚他们不打算搭帐篷，吃饱喝足后，就拿出睡袋席地而睡。
这个地方丧尸不多，但很可能会有丧尸兽出没，加上楼上那八个人也需要提防，所以今晚守夜的人数增加到了三个。
陶枝今晚吃得很少，剩下的半个罐头通通进了秦栎肚子里，左希钰拿了盒牛奶给他，陶枝珍惜地一点点喝完了。
过了晚上九点，陶枝很快就倒在秦栎身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凌晨两点，陶枝被强烈的尿意憋醒。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和秦栎睡在同一个睡袋里，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秦栎的手还很不老实地放在他的屁股上。
陶枝挪动了一下身体，却被秦栎下意识往怀里一推，被搂得更紧了。
满涨的膀胱让陶枝难受得夹紧了腿，他试着挣脱秦栎的禁锢，可是对方的双臂牢牢圈着他的腰，让他寸步难行。
陶枝摇了摇对方的肩膀，小声喊道：“哥，你快醒……”
秦栎眼皮动了动，又没了反应。
他白天开了十个小时的车，中途还出风头杀了几波丧尸，今晚难免睡得比平时熟很多。
陶枝这几天吸收了很多晶核，身体没一开始那么畏寒了，秦栎看到他体质增强，杀丧尸也就杀得更加卖力。
他得来的晶核，往往还没捂热就塞给了陶枝。
陶枝看着对方疲倦的眉眼，不忍心再叫对方，只能憋着尿意，一点点往睡袋外面挪。
最后花了许多功夫，陶枝才成功从睡袋里爬了出来。
何浩寻坐在门口的枯木上，看到他起来，语气有些意外，“怎么出来了？”
陶枝站在原地，不自在地揪了揪衣角，嗫嚅道：“我…想上厕所……”
旁边的何黎轻笑一声，逗他道：“外边可有些黑，需要浩寻陪你去吗？”
陶枝下意识摇了摇头，“不用的。”
何浩寻听到，神情瞬间黯淡了下去。
似乎从病毒爆发开始，他就离陶枝越来越远了，而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自己太弱了。
如果他能变得更强，如果当上队长的是自己，陶枝身边的人是不是就会变成自己？
陶枝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口，虽然他刚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何浩寻，可门外望不见底的黑暗却把他劝退了回来。
这荒山野岭的……恐怖片里可最喜欢在这里死人了……
陶枝胆子不大，平时最怕的就是血淋淋的东西。
他在门口迟疑了好一会，最后才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何浩寻。
何浩寻假装看不懂他的意思，就想等着陶枝主动求他。
陶枝憋得都快尿出来了，他揪紧衣角，颤抖的嗓音带了几分祈求的意味，“浩寻……”
话音刚落，何浩寻瞬间露出一抹得逞的笑，他起身走到陶枝身边，捉住了那只微凉的手，“行了，我陪你去。”
陶枝用力点了点头，跟在对方屁股后面出了房子。
屋外光秃秃的一片，阴冷的夜风一阵阵刮过，两人走出一段距离，没有月光，周围彻底被黑暗吞噬，陶枝贴在何浩寻身侧，像是害怕对方会丢下自己一人似的，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对方的手掌。
到了屋子后方的角落，何浩寻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在这里解决可以吗？”
陶枝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小声应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