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郡主面对天威震怒,虽面露惊恐,但语气之间仍显平和,她道:“陛下,此事全是因臣妾而起,那些奴才虽犯了皇家的忌讳,但他们心底里却是真心实意地替陛下的龙体担心,若陛下执意要处罚他们,不如请陛下将臣妾赐死,臣妾愿代替他们受罚,也求替我父高丽王偿还些罪责,他利令智昏,干这等大不敬的事,还请陛下赐我一死。”
皇帝上下打量了高丽妃,半晌才道:“你父亲高丽王竟敢公然反叛朕,他蛇心人面,竟不顾你的死活,你却还要替他求情,也算得上所个难得的奇女子,这天底下哪还有人像你一样,肯替别人受过,若是本朝皇族都能像你一样有骨气,这天下也不会乱成这样。”
云香郡主道:“陛下,不必过虑,在我们高丽有这样一句话,叫喜鹊虽叫喳喳,但始终盘旋最高处的是雄鹰。我想那些作乱的人虽然声势浩大,但却不能长久,陛下您拥有四海,万国来朝,就像是盘旋在天空之上的雄鹰,最终能够掌控一切。”
皇帝忽然发笑道:“说的好,你这话说道朕的心坎里去了,朕是天子,那些忤逆朕的人就是在跟天作对,早晚是要遭受天罚的,跟你说上些话,朕这身子骨也感到舒坦许多,你起来吧。”
“谢皇上。”云香郡主站起身来。
“你将那秘药呈上来,让朕瞧瞧。”
“是,皇上。”云香郡主从怀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雕玉盒,然后一步步向皇帝走来。
皇帝望着款步走来的云香郡主,不知何时,云香郡主的锦袍已囤了下来,落在脚面上。锦袍下是一身薄薄的纱衣,一双晶莹的玉臂展露无疑。几丈之外,皇帝已然能闻到一股摄人心魄的体香,才注意到她竟然是一位绝色美女。云香郡主虽进宫多日,可皇帝忙于边关战事,始终没能召见她,毕竟这后宫中佳丽三千,多一个或是少一个,对于一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男人来说,并不算得上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云香郡主走到近前,双膝跪地将锦盒呈向皇帝,可他不去伸手去接那锦盒,而是一把将高丽妃揽入在怀中,口中道:“美人,这些日子冷落你了。”
玉盒脱手,翻落在地。云香郡主没有反抗,而是依偎在皇帝的怀中,娇嗔道:“陛下,您龙体欠安,还是先服下药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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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朕虽是天子,可也是男儿身,如今美人在怀,哪还顾得上其他。”
说完,便要与云香郡主亲热。
云香郡主放声大笑,道:“陛下,臣妾可以向您打听一个人吗?”
皇帝一边吻着云香郡主的香颈,一边道:“什么人?不论是上天入地朕都能给你查出来。”
云香郡主只道出三个字,“方守中。”
云香郡主正是那个八年来一直活在仇恨之人的方锦娥。
皇帝听到这三个字,立时一惊,他赶紧推开方锦娥,再次不住地咳嗽起来。
颤巍巍地问道:“你……你究竟是谁?”
方锦娥冷笑道:“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方家百余口人是何如惨死的。”
此时皇帝已能清晰地感知到方锦娥身上隐隐传来的杀意。这股杀意寒气袭人,使他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后退。
“你难道是方家的人?”皇帝惊恐道。
方锦娥步步紧跟,随手抄起地上的雕锦盒,道:“我说过了,我是谁不重要,可这盒中装着的东西却甚为重要,陛下可知阴阳腐蚀散吗?”
“这个朕怎知道?”
“这阴阳腐蚀散是极为霸道的毒药,仅仅需一点点,就能让人的身体慢慢腐烂,起初是毛发脱落,接着是皮肤腐烂,肌理间生满蝇虫。接着是骨骼一点点萎缩,整个人变得不足原本一半大小,还要每日承受穿心之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