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面背着大书包狂奔的孩子，白筱拿着一瓶被喝去一半的椰果汁就要追上去。观赏猴子的护栏附近，围了不少人，很多小朋友坐在爸爸的脖子上，拿着一个大面包，小手指捻一点点然后往里面丢，立刻有猴子灵活地跳过来拣了面包吃，孩子看了咯咯地笑，捧着爸爸的脑袋窜跳。
只是没过多久，小家伙就不乐意维持这个坐姿，旁边几个孩子都骑在爸爸的脖子上……
笼罩在身上的迫人气势却突然消失了。
郁景希趴在一个铁丝护栏前，头上戴了一个柚子壳，扭过头冲这边兴奋地大喊：“爸爸，猴子，真的有猴子！”
郁景希仰头望着旁边一对父子，露出羡慕的目光，心里却隐约失落了。
白筱见他一脸等着她说下去的神情，只好硬着头皮说：“你能不能给景希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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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偏头沿着他的视线看向车外，除了高楼大厦和来去匆匆的行人，其他什么也没有瞧见。
几乎同一时间，外面欢快的儿歌声也消失了，白筱往门口迅速地瞥了一眼——
郁景希瞧白筱的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两小手往身后一背，大摇大摆走了。
白筱望着他小老头似的背影，忍俊不禁，连郁绍庭什么时候停好车站在她身边都不知道。
车子行驶在首都颇显拥挤的车道上。
郁绍庭嗯了一声，眼尾余光扫了眼主卧：“你不是说要去动物园吗？”
郁景希刚轻轻动了一动左腿，郁绍庭低沉又极具威慑力的声音响起：“别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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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看了眼白筱身边的郁景希，后者趴在车窗上，假装两耳不闻车内发生的事情。
郁绍庭的视线落在她挽着自己的纤手上，心里很享受她的这份讨好跟依赖。
车子一在酒店门口停下，郁景希就推开车门跑下去，结果刚到门口又折了回来，看着正准备下车的白筱，小脸上的神情有点委屈也有点语重心长：“刚才那边有人骑大马，你看见了吗？”
“我先去房间里看看。”郁景希抿着小嘴，板着小脸起身，然后进了次卧。
郁景希碍于郁绍庭在场不敢发作，两只小手环胸忍气吞声地别开脸，索性眼不见为净。
白筱弯下身捧着他的脸，郁景希因为她这个突兀的动作而没了声，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睛瞅着她。
郁绍庭不知何时转过了身，缓步朝她走过来，脚步很轻，似乎怕惊扰到她，直到他鼻间的气息触到了她的脸上，白皙的皮肤像被这有力的气息炙烤：“我让他骑大马，是不是该从你这里拿一点报酬？”
只是那时候的他眼底除了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再也无它……
白筱抬起头，郁绍庭已经退后了几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带着点……兴味，他靠在衣柜边，姿势随意，双臂环胸，她不由地联想到自己跟他初识时，在沁园别墅的那个早晨，他也是这么靠在客厅的墙边。
白筱对动物园的记忆只停留在四岁那年，那是外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带她去看猴子，后来进了裴家，她几乎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动物园这个地方。
只是后来那点念想变得越来越贪心，当她听到五百万的酬劳时，几乎没有一丁点的迟疑。
白筱捕捉到后视镜里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嘴边噙着笑：“开车吧。”
郁景希不敢相信，眨了眨眼，低头视线从上而下，入目的是郁绍庭饱满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还有薄薄的唇，真的是爸爸……一时间，郁景希有些受宠若惊，小心窝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郁绍庭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肯松开她，反而攥得更紧些。
白筱买了面包回来，就看到围栏边的父子俩，郁绍庭个子太高，导致郁景希坐在他的右肩上比一般孩子都高出一截，在人群里显得格外扎眼，还能听到郁景希激动的声音：“爸爸，你看，那只猴子屁股红红的！”
五百万对那时候住在拆迁房里的她来说，简直是一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她甚至没多想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当那个西装革履的秘书告诉她她可以做代理孕母时，心头不是紧张而是尘埃落定的踏实。
不过他很快就安慰自己，虽然没骑大马，但爸爸带他来动物园了，多好，以前都没来过呢！
白筱从主卧出来就听到郁绍庭说要去动物园，不禁困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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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小小的黑影晃动在门边，鬼鬼祟祟地，还自以为里面的人没发现。
但小脑袋瓜里万马奔腾着的尽是自己骑在爸爸脖子上手舞足蹈的画面……
郁绍庭开的是一辆奔驰s600l，不知是从哪儿借来的。
“骑一下”三个字说得口齿不清，但白筱相信郁绍庭已经听见了，因为在她闭嘴后他的脸就沉下来。
郁绍庭看了看腕表，颇为不耐地喊了一声：“郁景希。”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还会再这样傻一次吗？如果徐淑媛没意外身亡，现在又会是怎么样？
然后又“此物无银三百俩”地加了一句：“我刚才在看动物世界呢！”
白筱专注地望着郁景希安静的睡颜，过了会儿抬头看向后视镜，只看到郁绍庭凉薄抿着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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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朝天翻了翻白眼，缩回了脚，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笑吟吟望着他们的白筱，哼着歌转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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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年轻，做事都凭着一腔冲动，根本不计较后果，最初想的念的不过是心中那人能过得好一点。
差不多在郁绍庭去拿衣服时，郁景希又窜回到沙发上拿起遥控器，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爸爸。”
“你小时候应该玩过骑大马吧？”白筱像是无意间地说起。
又在床边坐了会儿，借着柔和的太灯光，白筱凝视着那白嫩的小脸，倾身亲了亲，才起身出去。
等白筱把毛巾放好从洗手间出来，她只觉得眼前一晃，人已经被攥住手臂，拉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都收拾好了？”他一边在她耳畔低喃一边伸手拉开她袄的拉链，往下一扯丢在地上。
白筱被他逼得倒退，旁边的高跟鞋倒地，一只发出“砰”地碰撞声，另一只被她踢得老远。
炽热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根往下，他的手不停，撩起她的毛衣：“你刚才在车里盯着我看，我就硬了。”
换做以往，白筱指不定就脸红地推开他，但现在，她却配合地抬起双臂，任由他脱了自己的毛衣，白莹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她一边回吻着他一边去脱他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