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懒见三人和老大聊了一会儿,接着上了马车,所以急忙扔下手里的活,追上他们问个情况。
“是嘛,我这是胡说八道的,您别和我一般见识。”二娃也是个古灵精怪的主儿,见风使舵的本事绝得很强。
浆糊这话还没没说话,年华的呼噜已经起来了。
四个人,在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浆糊和年华此时四仰八扎地躺在上面,还比比谁身下最软和儿。
“钟先生,你这俩朋友挺逗的。”二娃举起鞭子朝马屁股轻轻打了一下,马便往前紧走了几步,然后又恢复到不紧不慢的速度。
“这……”张老大不好说什么,只是脸色略有难看。
二娃见钟山没有说话,便也知趣地闭上了嘴,只顾赶自己的马车。
钟山知道他指的是年华和浆糊,便笑笑说道,“无妨。”然后告辞,由二娃赶着车往村外走。
“钟先生,想不到您是高人呀,现在整个村里人可都听你的。那李光棍的事儿,还真是邪乎,你说他咋能那样呢?”二娃问道。
“操,这老头不地道。”浆糊埋怨着,看着蓝天流云,似是很舒服地闭上了眼睛,进了梦乡。
马车从村南走,正好路过那片祖坟。钟山坐在马车上,盯着那坟地一直看个不停。此时的坟地一片寂静,并无任何异样。但是昨晚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人,可是实实在在的,钟山知道这坟地可不干净。
钟山静静地看着这一老一少在马车上闹的欢,也不说话,只是盯着。
浆糊闹累了以后,看着天上的太阳,微醺的阳光照到人身上,暖暖的,很是舒服,渐渐睡意来袭。便朝年华嘀咕道:“老道,我睡会儿,你自己玩吧。”
“哪能哪能?这不是想着您三位能舒服吗?”二娃始料未及,本想着看张老大对这三个人如此可以,自己便把马车弄软和舒服一些,一是显得自己办事到位,二则能让张老大知道自己办事尽心尽力,这样多给点儿赏钱。
说着话,二娃便已套了一架马车过来了,上面扑了一个厚厚的草席,草席上还扑着一个后被窝。
“钟先生,你们这不是有位老人吗?”二娃指着撅着山羊胡一言不发的年华说道。
“我算什么高人,只是从李光棍这看出你们村有问题来,若是不提醒你们,怕你们蒙在鼓里,说不定再有人出什么意外,那就不好了。”钟山见这二娃一直想和自己说话,自己要是一语不发,也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便回答道。
“那李光棍的病能好吗?”二娃干脆将身体转了回来,看着钟山问。
“能好,也可能好不了。正如年华道长所言,他得的并不是什么褥疮,而是鬼噬。”钟山说。
“那到底什么是鬼噬呀?”很明显,二娃来了兴趣。
钟山心想,告诉你也无妨。这样的话还能让大家都提起注意力,并且照顾李光棍的时候更用心一些呢。便答道:“鬼噬,顾名思义被鬼咬了!”
“僵尸?”二娃顿时瞪大了眼,眼神里开始冒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