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将张老大留下的一包官厅烟,这烟是给年华准备的。黄黄的烟盒里透着一股浓郁的烟草香味。钟山将烟包放在鼻子下面认真地嗅了嗅。他知道很多人思考问题的时候,都愿意抽根烟,于是自己也试着很蹩脚地将烟盒撕开,抽出一根,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放到嘴里,划着洋火点着。
“年老道,你在想什么?“钟山见年华不语,问道。
钟山试着将烟再一次送到嘴里,慢慢地吸着,由于被口水浸湿的缘故,有两根细细的烟丝到了嘴里,一股辣辣的味道,他顿时吐了出来。然后朝那只黑狗看了看。那狗并没有离去,还躲在一边。
年华说着,自己也抽了一根,然后很熟练地点燃了一根儿。
钟山忽然心里一动,然后又从地上将那些大块的骨头都丢了过去,只不过此时他并不像开始一样,将骨头都丢到了一个地方,而是丢了一条线,以让那狗越来越靠近自己。
“你认为浆糊说的那个东西会是什么呢?”钟山问。
“太奢侈了吧?想不到你还能舍得将这一大块肉喂狗呀?”钟山取笑年华道。
“不好说,但是绝对不是人。”年华答道。
钟山连忙将匕首夺了过来,然后说道:“谁说要弄死它了?这不是一个好帮手吗?让它帮咱们放哨不是更好,站还可以睡个好觉。”钟山边将匕首揣回腰里,一边说道。
这样的狗在农村很多,基本都是散养的,每一户在盖院墙的时候,都会留出一个洞来供给狗出入,即所谓的“狗洞”。农家人养的狗也一般都是狼狗或者土狗,偶然有玩狗的人会养几只细狗、灵缇,用以抓兔子所用。这黑狗看似和一般土狗没什么区别,乍一看去,浑身漆黑,一点儿别的杂色都没。
“那得看什么事。现在这块肉喂狗可比喂人吃有用。”年华说着又撕了一块丢到跟前两米来远的距离。
“想不到这东西闻着还可以,但是抽起来居然这么难抽,看你们还抽的带劲儿。”钟山将烟拇指和食指夹着烟卷说道。
年华呵呵一笑,“习惯就好了。”然后兀自叼着烟卷吸了起来。
钟山和年华对视一下,阴着脸说道:“看来还有不是人的东西盯上咱们了!”
“不可能,这狗才多高,我看那眼睛和你差不多高呢,哪有那么高的狗呀?”浆糊说。
“你确定?”钟山不敢相信地问道。
年华拍了拍钟山的肩膀,“恁这脑袋瓜儿咋长的哩?“
钟山笑了笑,然后看着那条黑狗离这边越来越近,而且随着他们一直丢吃的,那黑狗的警惕性也越来也减弱,甚至嗓子里发出友好的声音。
终于,那狗来到了身边,并无丝毫惧怕他们。
钟山抚摸着狗的脑袋,那狗伸出舌头将钟山的手舔了舔,然后闭着眼,任由钟山抚摸着,很舒服的样子。
年华说道:“咱们怎么用它?”
钟山盯着李光棍的屋里,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把它带到那屋子里。我现在怀疑这屋里有问题,它敏感,只要发现有邪祟的的弄西,一定会狂吠的。”钟山说着,便拿着一大块肉,握着手电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