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自由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操场上打球的人，在边上聚着聊天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干净，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
小满合上写生簿，煦和不晓得想到什么，突然在他边上没头没脑地感慨笑道：“我觉得，将来娶妻一定要寻个长头发、性情也温柔的女子，最好像你阿姐那样。”
话一出口，他看小满微微变了脸色，方才觉出失言，也有些困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话，也只是滞着。
一时间里，气氛无声地凝固住了。
末了还是婉晴轻声打破了沉闷：“你不要随便拿人家阿姐开玩笑。”
煦和回过神来，一声抱歉还没出口，小满反而不以为意地一笑，坦然直白道：“我说过，她不是我阿姐，她是我要娶的人。”
其实年初四在小满家做客时，他们就多少瞧出了一些端倪，但见他这样毫不掩饰地坦白，仍不免吃惊。
这一下，又是短暂的静默。
他思量着，等忙过这一阵，周末就仍上街去摆摊画肖像，攒钱买一辆脚踏车，将来把红杏接来，要用到车的机会就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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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麻雀停在他们边上，朝前蹦跳了几步，又喳喳叫着展开翅膀飞上天去。
其实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要多留，在客厅内稍微坐一会儿，寒暄几句，预备告辞，话才说出口来，就听得魏爷拍板道：“留下吃饭。”
她自己细细看过，赞叹两声，又兴致盎然地拿给魏爷看，那位却只是拿是眼梢略瞥一眼，不以为然，不发一声。
之前她也曾提起过，要他替她画幅肖像，虽有半开玩笑的成分，但他并没有忘，忙里偷闲了几天功夫，用心画了一幅肖像，待到周末下了课，就带着画去了叶姨的住处。
像暑期时候替人绘肖像时会不自由自主加入自己的想象一样，这一回他也不愿意死板地单画某一样人或者景，不论画什么，都想要赋予它一些东西。
说完话她就回了厨房，小满回过神来，要想过去帮忙，才有这念头，魏爷仿佛窥出他的心思，轻而冷硬地命令一声：“坐着。”
他反而有些窘迫，觉得自己过来的太冒昧，被叶姨招呼着往里走，脸上越发得热。
婉晴则笑道：“那你可要快些，不要让阿姐等太久了。”
这年春，小满开始忙碌，书读到第二年课业变得繁重，绘画社还照例去，应了白学姐要替校刊画插图，也是一期不落地画。
他将这样的画稿交上去，白学姐翻看，有些意外地略怔一下。
他其实刻意避开了饭点，到那里时，三点才过，立在门前按一下门铃，不多时就有人来开门，门内门外两个人一对看，都不免有些意外。
小满有些吃惊，那一瞬里连叶姨都微怔了一下，她却很快回神，自然地向他微笑道：“今日可有一样时令菜，留下来尝尝，我去烧晚饭，开饭了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