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的微笑连弧度都未变,只是手边雪白拂尘突然失光断裂,“何必呢?世子殿下。你若是不动手,兴许那帮愚民还能有些命数可活。”
小黄门刹那成灰。
谢临歧冷笑,掌心一抹梨白雪光。
“我不动手,罪人的名头不便扣到了宁王府上?萧琢缨好算计,连天帝的大人也一并圈了进去,他先不仁,何苦怪我不义?”
裴越将那拂尘爱惜的拢了拢,面露遗憾。“世子殿下此番举动,又与您口中的‘罪人’有何区别呢?都在杀人啊……为什么还要说自己是干净的呢,奴婢真的想不通。不过,还是要感谢那帮老臣了,替我家主子确定了谁才是他要的人——”
石青色的风。裴越连眼睫都尚未抬起,只觉得一股疾风带着些许冰凉清润的气息卷来,刹那便要从袖中滑落本命法器抵,猛然心中生一惊雷,面色翻作煞白。
“你——何时也学会如此无耻的手段了!?”
离他三丈之外,有满目榴影翩然而落,簌簌如血雨惊破山河,又有如焰火似的灿烂身影一现,那石青衣着的少年郎顷刻便化为一尊冰冷雪白的栩栩绝瓷人偶。那少女玲珑艳唇上下开合,望着对面阴晴不定的裴越,笑的无害。
“一点小手段啊……我家世子殿下今夜要早睡,没空理你这鸿门宴,趁早洗洗睡吧。”
裴越的眸色阴沉毒辣的望着那尊顷刻凝为冰玉材质的死寂人偶,唇齿颇为惊骇的颤了颤,声音吞了,但仍能听见几字惊讶溢出唇齿范围:“这不可能……我裴家的‘绝瓷人偶’秘术,你这等人是如何窃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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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去的不过是一抹尚未枯败的梨,玉雕云彩华光大乍,一时间整个寝殿外的盛景被照耀,又刹那被如水灯光散去。
江迟抖落抖落满袖从平康坊带来的榴,顺带捻去一缕青丝。
“哄我师兄三年,如今也够久了罢?你骗他入萧琢缨的门,又让他弃了原本的日子,为的就是成为萧琢缨棋子?”
裴越的眼神颇为冷溺,微笑从容苍白。“原来是我那弟弟的好师妹……我当时听消息,险些以为你死在了魔地呢。哄星浅?哈,血缘亲密的兄弟间能有什么欺骗?!难不成要他一个大好的少年保护你这短命鬼一样的师妹,你才觉得他不是虚度此生么?你是他师妹又如何,终归不是一路人。星浅能有怜悯之心舍你一条贱命送你去魔地历练,已是他向慧明的报因。裴星语既已死,那么如今的这个人,与你可没有半分关系,他如今投靠谁为谁做事,本就是他的自在。你投了谢临歧,休要假惺惺的替他择路。”
我好烦。我在电脑码字,老是有流氓软件占据我桌面强行开机,码字的时候退出来它自己还迸出来,好无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