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仆人一筹莫展,万分焦急时,夜风也呼啸,将紧闭的窗棂门扉都刮得啪啪作响,一个劲儿颤动。风吹进缝隙,将烛台也吹灭一盏。虽其余仍是大亮,仆人却是哗地跌坐,直楞楞盯着自己面前灭了的那支,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冷飕飕汗毛直竖。莫非真是上天旨意,意叫他们一众都命丧今日吗?
一时屋中一片安静,只有两人一粗一吸,一沉一软,急急地喘息。
“哇——哇——”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婴啼划破寂静,将二人神思都惊得一振。
“呃……嗯……”汝君神色微动,眼中流出一点儿神色,那黑瞳渐渐闪动,往声音来处看去。
“哇——哇——”婴啼之声愈发响亮,愈发接近。少年孕夫胸脯渐渐起伏,呼吸复又急促,渐也呻吟起来:“呃——哦啊——嗯啊啊啊——”
呻吟渐又变作嘶吼,就见他身子一动,又挺起肚皮,那沉甸甸圆鼓鼓,口袋般的大肚狠狠鼓动,哗啦,小仆急忙也跟着拉扯。淅沥沥胎水、血水齐下,这少年哼着,叫着,胸脯接连起伏。
“呃——嗯——啊啊——哦啊——”孕夫抓紧褥子,身子猛地一挺,几乎弹起身来。哗啦啦股间剧痛,血水胎水齐下,小仆扑在他身前,双手紧紧抓住婴孩湿滑身体,只轻轻一拉,胎儿并那长长曲曲的肉灰色脐带便一齐落在他怀中。
“哇——哇——哇——”罗育抱着自己孩子,一步一蹒跚地走到床前。他面孔亦是苍白,足下赤裸,身上只披单衣。因分娩虚弱,先前沉沉睡着,此时才醒转过来。
“舅舅……”汝君神色疲惫,且发着热,愈发觉得倦怠,“请舅舅帮我……”少年张口微喘,只觉深深疲累,话也说不出。
罗育一边臂弯抱住自己的孩儿,一边又接过仆人递来的襁褓,正色道:“必将这孩子当做亲生孩儿养育。”
“哇——哇——哇——”襁褓中孩子仍在哭叫,嗓子又尖又亮,惹得那新生小娃张张嘴,也哭出声来。
次月,罗家双生子女满月,宴请宾客亲朋,宫中继姐张修容并膝下三位皇子俱准备贺仪相送。两子女珠圆玉润,健壮灵巧,罗府上下宾客盈门,喜气洋洋,正是一派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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