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在他那里装监控，怎么知道他那里有人？”秦宿放下手里的钢笔低头亲他：“那你待会再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宋城霜刚要起身再去看一眼，江暮云推门进来了，看到窝在秦宿身上看手机的人走过去抱起来便往外走。
秦宿看着顺从地抱住江暮云的人：“见异思迁。”
宋城霜瞬间回头看他：“我回头拿本汉语言书给你看，好好学习成语怎么用。”
看秦宿不理他，忿忿地抱住了江暮云：“秦宿一点都不上进。”
江暮云回到办公室抱着他坐好：“早饭吃了吗？”
“吃了。”
江暮云亲了亲他的嘴唇，闻到浓浓的牛奶味，毫不吝啬表扬：“好乖。”
宋城霜得意看他：“有奖励吗？”
“下午我送你去学校，陪你监考完再接你回家。”
“为什么？你不忙吗？”
江暮云顺手拉过他的右手轻轻揉了揉大拇指的关节处：“早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送你之前也能结束。”
“好。”
北城大学辅导员办公室都是独立的，宋城霜拿了试卷头都没回丢下了一句：“你自己在这里等我吧。”
江暮云站在走廊看宋城霜往电梯走过去，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着格子衬衫，戴了个黑框眼镜的男人，宋城霜一路都在跟碰到的人打招呼，唯独看到这人轻哼了一声，径直走过去了。
江暮云的目光从宋城霜身上移到了那人身上，那人兴许是感觉到了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抬眼望过来，怔了一下。
依靠在门侧的人身形颀长，面容清俊，幽深的眼睛有些晦暗，他无端被看得后背凉了凉，随即反应过来快速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江暮云收回视线，看到不远处宋城霜进了电梯便接了个电话下了楼。
程勤在楼下避开了宋城霜等着江暮云下楼，见人下来了便上前汇报。
“成院长在等您了，我也调查过了，宋老师他并没有吃亏，只是......”程勤有些想笑，强忍着才接着道：“他可能觉得自己有些丢脸，才会生气。”
江暮云抬头看他。
程勤将自己听到的慢慢说出来。
“前几日学校里期末考试周开始了，宋老师他不爱监考，并且他班里确实有个同学家里不太富裕，他便以兼职的形式让学生替他监考了几场。”
“学校并没有规定不允许，只是......”程勤顿了一下才道：“有位老师跟中文系的系主任举报他故意让学生监考没考过的课程，有透题的嫌疑。”
江暮云脸一黑。
“宋老师他解释了，那个学生没选修那门课程，他们班本来是全班统一该选的，只是去年他选错了已经选过了，今年换了别的。”
“宋老师解释完就去付真那里拍桌子了。”
宋城霜跟系主任解释了半天，还上了教务系统查了去年学生的成绩，虽然解释清楚了，但是依旧憋了一肚子火。
他冲进了付真的办公室，一拍桌子就开始骂人：“狗东西，你成天就会盯着我，我是上辈子刨你坟了啊？”
付真淡定地看着他跳脚：“你要是自己尽职尽责也不会有这种事不是？”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负责了？那么多人来不及监考你怎么就看见我了？我教的专业课我自己监考的时候你是一点也不看啊？”
“你还告状，你是小学生吗？你不就是记仇我的论文发表了，你的没有吗？”宋城霜叉腰越说气势越盛：“我比你小依旧能评副教授，我暑假之后就提交资料，我气死你。”
“宋老师急什么？也不是我一个人说啊，你自己的学生都在说你对某个人过于照顾，各种奖学金助学金都给他了，你不需要反思一下？”
“我就看见你一个人说了，你别拉别人下水，心眼儿比针眼儿还小，你自己去查他的成绩和提交的助学金资料，有不合格的你尽管去跟所有人说，老子行得正坐得端。”
“宋老师也就嘴皮子利索了。”付真被怼的脸越来越黑。
其他老师听到声音走过来看到这架势，劝了几句：“宋老师消消气，我们都知道你没做错，别气别气。”
宋城霜嗤笑：“我不仅嘴皮子利索，还长得比你好呢，你怎么不夸呢？我研究生时就被你中意的导师抢了呢，你怎么不说呢？我还挤掉了你的优秀教师呢，你气不气？”
付真深吸了一口气，保持了面上的冷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宋老师如此优秀可别出一点岔子。”
“你是苍蝇吗？”宋城霜发完了火气消了不少：“苍蝇还爱落在屎上呢，你可小心点，别让苍蝇落你身上。”
“你...”
宋城霜吵架胜利舒了口气便往外走，还不忘跟相熟的人打了招呼，出了门拐向电梯时有两层台阶，他一时忘了，一脚踩空就踉跄了一下。
旁边的女老师扶了他一下但是没全扶住，宋城霜还是擦到了台阶，小腿处被划到了。
“嘶......”宋城霜龇牙咧嘴的但是强忍着没叫出声：“幸好没在他办公室摔了。”
旁边女老师笑了：“你还好吧？这时候还在乎形象？”
“那必须，我打了胜仗再丢脸不白骂他了。”
即便如此，宋城霜还是有些气结，明明该一气呵成吵完架开开心心心回家的，结果还摔了一跤，秦宿就这样撞到了枪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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