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碎物品砸到地面发出的碎裂声，掺杂着成年人高亢激动的谩骂互斥声，还有各种特效电音混合到一起的游戏背景音，将整间客厅塞得快要爆满。
声音透过卧室门与地板之间的狭窄缝隙往里钻，落到宋绒耳边的时候，其实都还是不容忽略的。
宋绒听得见，但此刻，他却完全无法抽出任何精力来将这些噪音纳入脑中，所有思想仍旧停留在高潮那一瞬。
不需要像往常那样，刻意强迫自己忽略掉那些刺耳的声响，性爱带来的无穷尽的快感已经自发地在宋绒周身形成屏障，那些不重要的事物自然被隔绝开来。
三只细小的洞口一同往外喷涌出汁液的时候，宋绒只感觉感觉好像自己变成了商场里一台程序失控的饮料售卖机，按钮被人摁坏了，身上每一个洞口都无时无刻不在往外喷水，要把自己喷干了才停下似的。
宋绒坐在软垫上，思维停滞地发了好一会愣。
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后知后觉地将插入穴道的镜头拔出来。相机的镜头早就全被弄脏了，薄薄的镜片上铺满宋绒花穴里热黏黏的水，投到屏幕上的成像也模糊不清。
宋绒无措地举着相机：“对、对不起……”
自己竟然又做出了这样的事，还把相机弄脏了……
宋绒愧疚得抬不起头。但直到他按照沈如裘的命令，将跳蛋与钢笔调了顺序重新塞进穴里，再拿放在旁边的抽纸将相机擦干净了，沈如裘都始终没有对他出言斥责，也没有询问他外面发出噪音的缘由，只是道：“宋绒，看看你自己。”
宋绒每天都会清洁自己的卧室，将地板和镜子擦干净。此刻，洁净的镜面上布满宋绒喷出来的体液，他在一道直直往下坠的白色水痕与透明的液滴之间望见被镜面反射的自己的脸庞。
在剧烈的性爱体验过后，宋绒整张脸都熟透了，红晕遍布，汗滴从额头和面颊冒出来，挂到额前与贴近颊侧的发丝上，连睫毛都被汗浸湿。高潮后的宋绒早已精疲力尽，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眼皮倦倦地半垂下来。
“宋绒，你觉得你现在漂亮吗？”
口鼻都被这些汁液融合后散发出的浓郁甜骚味裹住了，宋绒毫无章法地喘气，气息断断续续，连不成片：“不，不漂亮，很恶心……”
这样一张餍足的高潮脸，宋绒在浴室的镜子前见过太多次。心中藏着爱慕与欲望，却自认为完全不可能拥有向对方吐露的机会，就算憋闷得不行，也只能躲在封闭狭小的浴室里，放任自己的大脑沉溺在罪恶的意淫里。
不论是揉弄阴蒂，还是用手指插进阴道里，到达顶端之后，宋绒这张惹人嫌的脸上都会流露出这样不正常的表情。
“是吗？怎么不漂亮？”
“就是……很奇怪。”
沈如裘开口，仍是磁性的清冽嗓音，音调低沉，说出口的话却露骨得很。
“可在我眼里，你现在很漂亮，漂亮得让我想现在就挺着阴茎肏进你这口骚逼，把骚逼肏肿肏烂，然后把精液射到你这张爱撒谎的嘴里。”
他的语速不徐不疾，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往宋绒耳里钻。
宋绒被他带入幻想，口腔里疯狂地分泌出津液，任他怎样用舌抵着齿根吞咽都吞不尽，好像嘴巴里哪块地方坏掉了一样。
“屁股上流了这么多骚水，别浪费了。”沈如裘道，“放下相机，手伸下去，把逼口沾着的骚水抹在上面两颗奶子上。”
宋绒把相机放在地板上，两只手往下碰，掌心从腿根滑到穴口，又往后摸了摸臀缝之间的软肉，沾了一大摊淫液，再听话地往乳肉上摸。
“宋绒，想乳交吗？把我的阴茎夹到你两颗奶子中间，捧着奶子搓阴茎，往下套的时候，我的龟头就会碰到你的嘴唇。”
宋绒将两颗奶子往中间拢，肥嫩的乳肉相互挤压，在他胸前挤出很深的乳沟。一双手上下揉动起乳肉，宋绒不自觉地模拟起乳交的姿势，上半身小幅度地摆动，就像沈如裘硬烫的阴茎当真被裹在自己胸里，两只碰撞到一起的奶子发出接连不断的啪啪声。
“宋绒，想吃我的精液吗？”沈如裘问他。
舌尖舔上唇面，又往回缩，宋绒羞耻地回答：“……想。”
“张嘴，把手指插进嘴里。”
宋绒将三根手指并拢，一下塞进嘴里，唇瓣被打开大半的时候，充沛的津液就从嘴角流出来。
来不及把挂在嘴边的津液舔掉，沈如裘的声音就又响起，声线里带了些急促的情绪：“宋绒，给我口交好不好？用舌头舔我的肉棒，顶最上面的马眼，把里面流出来的前列腺液舔掉。”
宋绒将手指幻想成沈如裘的阴茎，开始用手指插自己的嘴。他嘴巴张得很圆，进得很激烈，每一次插进去的时候手指都整根没入，指尖往喉咙深处钻，几乎要进到嗓子眼里，直至虎口险险卡在嘴角才停止。
“我会把精液射到你嘴里，让你整张嘴都沾满我的味道。”
舌根被充盈着甜腻气味的手指压住，宋绒被自己的手指捅得双眼翻白，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发出类似于小狗吐出舌头叫嚷的气声。
“想要就点头。”
宋绒这样，要点头很难，但他仍然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宋绒一双被汗滴浸湿的眼睛睁得很圆，卧了一汪水似的亮晶晶，隔着被淫液沾得朦胧泛白的镜头望进来，在同一时刻投射到沈如裘面前的显示屏里。
沈如裘在公寓书房的书桌前端坐，上半身衣着整齐，金属纽扣扣到最上端锁骨处，摆在桌面的课本与试卷也不像宋绒那样一股脑地摊成一堆，而是条理清晰地正放着，纸页底边对齐书桌边缘。除了学习资料与必要的文具，桌面周围一件杂物也无。
沈如裘以及与他相关的一切，看似都一丝不苟。
——如若忽略掉书桌上那台屏幕巨大、正在播放着裸体美人自亵的实时直播的电脑显示屏的话。
沈如裘紧紧盯着那块屏幕，从地板的视角往上望，仰视着宋绒漂亮的身体。
浑身上下黏腻泛光的肌肤，臀上和乳上大团大团地颤动着的肉，收紧的腰腹，胸前红艳的乳粒和精致的锁骨，还有宋绒那张被自己插得可怜兮兮地往外流口水的嘴，视线每挪动一分，沈如裘的呼吸就随之加重一分，右手撸动阴茎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被沈如裘拿着的手机里，也正响起淫靡的呻吟。很轻很软的嗓音，和宋绒的指肚一样柔软，即便在丧失掉大半理智后略带上尖细的声调，也不会让人感到不适，而是毛绒尖似的，挠得人心口发紧。
“宋绒，手拿开，嘴张到最大。”
宋绒就把手指拿出来，端起相机，对着屏幕乖乖地张开嘴。白色的牙齿还无师自通地收到唇下，舌头露出来，俨然是一副等待被口爆的模样。
沈如裘攥着手机的那只手青筋绷紧，只想立即从屏幕这端过去，把宋绒用绳子绑了拖回公寓里，狠狠肏透了，让他在自己身下用这双充满痴恋与倾慕的眼睛仰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