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节有些隐藏的不安,他落在何渺淼手里,本来就只能任人宰割,何渺淼的怀柔政策在他看来只是对猎物的玩弄罢了,可是再照顾阿江和小五,似乎有些过了,而且自己的问题冲动了,暴露了自己对他们的在乎,或许只是给何渺淼多了一个控制他的把柄,说是照看,可能也是监视和控制。
但话已经开口,而且似乎何渺淼也早就知道他们,沈知节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为什么自己好像什么都在何渺淼的算计里,他一直知道自己只能靠好勇斗狠生存,从前的生活环境暴力也确实能解决大部分问题,可是原来,脑子比力气好使,即使何渺淼打架不如他,也还是能把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他什么都知道,自己的纠结完全是个笑话。
沈知节把脚放了下去,整个人似乎很疲惫,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帮帮他们吧……让他们做点小生意什么的。”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就尽量选对他们好的选项吧。
“好,我亲自回去看一趟,可能需要一段时间,这期间你会按照我的要求做吗?”
沈知节点了点头,何渺淼这样的办事效率,听话是他该做的。
“你的问题结束该我的了。”
沈知节还是沉默地点头。
“为什么那么疯狂地想要报复阿妍?”
“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兄弟。”
沈知节侧头,“不是因为你自己,完全是因为你的兄弟被执行了死刑?”
沈知节点头,想到他对阿江和五的态度,何渺淼继续问:“那你又为什么这么在意你的兄弟?”
“他们陪我出生入死,没有理由亏待他们。”
何渺淼的手指敲了敲桌子,看着低着头的沈知节,玩味的笑只出现了一瞬,“从这方面看,你挺重感情的。第二个问题,这一年半你在地下室是怎么开导自己的?”
“什么开导自己?”
“你不觉得那样的环境很压抑,你的经历很煎熬吗?如果从心理学理论分析,一般人在那样的环境下至多六个月就会崩溃,还可能衍生出斯德哥尔摩症,因为你唯一能接触到的人是我,群居动物在极端的孤独和黑暗中应当会衍生出对我的依赖情绪,渴望我的关注和回应。”
果然,何渺淼就是一条毒蛇,一开始就企图用那样的地下室暗中报复他,还说什么自己是有原则的人,地下室只是别墅改造未完成前不得已的囚禁场所。
“你不是说即使我不同意实验,也只是简单囚禁吗?怎么你原来知道那样的地方会造成怎样的结果啊。”
沈知节脸上的讽刺意味过于明显,但何渺淼只是向他举杯笑了笑,“现在是我的提问时间,该你回答我。”
沈知节冷哼一声,“该吃吃该睡睡,想那么多有用吗?黑?孤独?我早就习惯了,何必在你的地下室矫情。”
这个回答既然何渺淼意外,又在意料之中,有些心理手段,对脑子简单的人确实没什么用。但他说习惯了黑和孤独,一般的黑和孤独自然没问题,但是自己设置的环境和时长,已经是极端条件了,这样也能习惯,之前他过的到底是什么生活?
何渺淼的同理心不合时宜地窜出来,竟然因为这句话开始脑补他悲惨的经历,对沈知节有了一丝同情。
“那傅氏集团又是怎么回事,之前的傅慎行去了哪里?”
“我是傅家的私生子,傅慎行得了重病,时日无多,需要我稳住局势,还有,这么大的家当难道给别人吗?”
“你会虐待动物吗?”
“什么?”沈知节皱了皱眉,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
“会吗?”
“我没做过。”虽然不明白,但沈知节还是回答了。
“我也没问题了,时间还早,你可以去健身房适当锻炼一下,你需要回复体力。”
离开房间前,何渺淼突然转头对沈知节说:“扩张是为了你的身体,千万别忽略,回来我给你带份礼物。”
沈知节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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