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沈知节变得异常配合,无论是打针,吃药,还是被何渺淼在头部和下腹部贴满了各种奇怪的装置,他只会随意地问一句这是做什么,何渺淼的答案大同小异,总结下来大概就是这些东西都是为了促进沈知节的女性器官发育成熟。
沈知节大概也不在意何渺淼的答案,因为他问了之后并不会等何渺淼回答就会自觉地躺好等待何渺淼操作,他这样的表现让何渺淼有些诧异,沈知节第一次接收到他眼神问询的时候,笑得意味深长:“何渺淼,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连我这样的人渣都在遵守约定,可别到了你这样替天行道的“大好人”身上反而做不到,那就太讽刺了。”
何渺淼了然,笑着问他:“所以你只是想为我做个榜样吗?”
沈知节也不客气,“是,难得我肯先付出筹码,所以你这个正义的使者,可别连我一个底层的垃圾都比不过啊。”
之后的每次配合,沈知节也总是以一种阴阳怪气的方式反复提醒何渺淼要遵守约定,除了放了自己和严重损伤何渺淼身体这两件事,无论什么,何渺淼都要答应,这是约定,何渺淼自己说的。
这样的沈知节,莫名让何渺淼觉得有些违和的可爱,毕竟在这之前,没人会想到一个一米九多,手里有命案的重刑犯,让别人遵守约定的方式不是动刀动枪,而是反复念叨,阴阳怪气,还有以身作则?当然不排除只是现在他没法动手的原因。
其实他们都很清楚,沈知节根本没有对何渺淼提要求的资本,何渺淼是否遵守约定,遵循到什么程度,全凭他自己的心情,沈知节或许只是在自欺欺人,或许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被迫顺从显得不是那么可怜,而有一些“正当”理由,不过这样的行为真的很像小孩子,弱小无助,唯一的指望就是父母,所以想要什么就只会不停缠着父母反复诉说自己的请求,直到被应允。
何渺淼想,身为一个一无所有小试验品的唯一能依赖的人,他该答应吗?让他开心还是让他绝望,哪一个反应更有趣一点呢?
沈知节也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他肆意地打量着何渺淼全程带着手套的手,每次实验稍有停歇他就会去换手套、洗手,每次洗手都把会把包括手部裸露的所有地方仔细清洗,而且“绅士地”绝不会碰沈知节身体的其他部分,从前沈知节会觉得这是何渺淼嫌弃他的具象化,现在沈知节只觉得他越这样,之后的事情才会更有趣,所以越看笑意越深。
“何渺淼,你这么厉害吗?只需要一次精液我就能在这五年内怀孕?”
一周后,当何渺淼拆除了沈知节身上装置将要离开的时候,沈知节突然出声询问。
何渺淼转头,沈知节似乎并不着急穿衣服,坦然地赤裸面对何渺淼,眼神含着挑衅,虽然他知识贫瘠,但一个成年男性有常识,想让人怀孕,怎么可能只做一次爱,灌一次精。
“是,按照之前的计划,应该每周至少接受一次精液。”
“哦?那是你有其他安排还是我记错了,距离上次你灌精液已经两周了。”沈知节想得很清楚,早点怀孕他就能早点脱离这个鬼地方,如果一直这样拖拖拉拉,说不定他真要和这条伪善的毒蛇共处五年。
“我以为,上一次的事情你需要更长时间平复心情。”何渺淼低下头,似乎仍在为上一次过分的举动感到惭愧。
沈知节嗤笑一声,对他的惺惺作态显然没有兴趣,“何渺淼,别来这一套,你要做什么就直接做,别拖拖拉拉,这对我们都好。”
何渺淼抬头,嘴角带笑,“那么如你所愿,明天再来一次。”
沈知节突然从床上起身,走到何渺淼身前和他对视,“何渺淼,从明天开始,你只能直接把精液弄进去,别给我搞上次那些玩意儿。”
何渺淼听到这句话,脸色变了几变,从一开始的震惊,质疑到最后的意味深长,他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戏谑,“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上你然后内射?”
沈知节刚要开口,何渺淼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何渺淼摘下眼镜,把手里的托盘随意地放在墙边的柜子上,解开了白色衬衣的两颗扣子,露出了大片胸膛,并把袖子往上叠起,小臂的肌肉显露出来,他坐到角落的红丝绒沙发上,穿着黑色西装裤的双腿交叠,两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略长柔软遮盖住前额的头发也被他一把梳到脑后,露出完整的轮廓。
沈知节这才发现,何渺淼从前纯良的长相可能全是他细软刘海的功劳,此时的何渺淼只是坐在那就透着一股渗人的邪气,他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沈知节,你主动让我和你发生真正的性行为?根据我的资料,你从前的性伙伴都是女性,为什么突然想要被一个囚禁你的男人上,你并不是会得斯德哥尔摩症的人。让我想想,是为了什么呢?”何渺淼的嗓音压低了一些,漆黑的眼睛微眯注视着沈知节,语调是明目张胆地戏弄。沈知节知道,自己又被他看穿了,莫名的恐惧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