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帅哥?”女孩子突然问。
孟可愣了一下,无奈的笑,“都看出来了还问。”
女孩子特别豪爽的拍了拍孟可,“好姐妹。”又遗憾的说,“可惜了这么个极品。”
孟可落寞下来,他觉得自己现在鬼一样难看,从内到外。
“怎么了帅哥?夸你还不高兴?”
“没什么。”孟可摇摇头,“很高兴认识你,带你去吃甜品好不好?”
“哎……要是其他人这么说我可能会戒备,毕竟学校刚出了事,导员三令五申不要和陌生人吃饭喝酒,但是你的话,我没办法拒绝哎。”女孩子状似无奈,孟可被她逗得捂着嘴笑。
“走吧,好姐妹。”
姑娘叫肖潇,大二的,跟孟可说,陆奇被退学了,家里人来接他哭的全校皆知。原来他是他们那个小县城的骄傲,全城都知道他们家出了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为此,他们家不光接受了很多采访,还出席过很多人家的升学宴,婚宴,生日宴等等各种宴会。还有人邀请他父母去讲座,甚至他的父母还开了个私人补课班,招收了一批学生。
现在,这些统统没有了不说,全县都知道了他儿子不正经,是卖屁股的死变态。全家颜面无存,祖宅都不要了,连夜搬到了其他地方。
孟可叹了口气,陆奇就是太要强了,爱耍小聪明,倒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可恨的是那个老流氓,”肖潇咽下嘴里的蛋糕,义愤填膺,“玩男人判不了刑,换个国家继续祸害人。”
孟可心里颤了颤,路明霄……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阻止自己去见他,才会那么紧张?他一定是看出来了,只有自己傻乎乎的。如果不是他离开了丹麦,那他上了大学,是不是也会被……他不敢想,心里闷得难受。
告别了肖潇,孟可又来到路氏大厦,在前门转了几圈,却始终不敢进去。一直待到天黑,孟可始终鼓不起勇气。
下班的保安路过他身边,问他找谁,看他待了一下午了。
“不找谁。”孟可低头说。
保安回头看看没人,才跟孟可说,“不找谁你在这待这么长时间?也就是最近上面那位不在,要不然早就撵你走了。”
“他……你们总裁不在?”
“对啊,出差好长时间了,听说是病了,”他指指自己的左胸,“心病。”
“他在哪?”孟可着急了。
“你干嘛?你问这个干嘛?你到底是谁?”小保安本来对这个好看的瘦弱男人挺有好感,现在倒是害怕起来,“你是记者?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敢把刚才说的报导出去,我就告你。”
说完小保安急匆匆就跑了,任孟可怎么解释都不听。
孟可一宿没睡,天一亮就急匆匆去了路氏,他想了一切办法也没进去。还被人家盯上了,只要一看到他就来撵他。
坏念头止不住的在孟可脑海里出现,他越来越着急,迫切的想见到路明霄。
他去找了当初负责遗产的张律师,可张律师也说联系不上。他又去了CBD的明霄大楼,保安拦住了他,他哀求他硬闯,怎么都进不去。最后保安无奈的告诉他,路总他不在。
“去哪了?”
一个之前跟他住过四人间的男人小声告诉他,“听说是英国。”
孟可连连感谢,当天便买了机票飞英国。
但是英国的分公司比国内的还难沟通,孟可接连奔波了几日连路明霄的影子都没见到。
孟可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越来越想路明霄,像是当初被分开的痛苦时隔几年终于击中了他。他心痛悲伤,煎熬难耐……曾经可以忍受或者觉得无所谓的事,现在变得无比沉重,想一下都能将他击倒。
那些甜蜜的,亲近的,热闹的,属于两个人的回忆,被孟可刻意忽略的的回忆,此时争相涌进他的脑海。
他不是不爱了,他是不敢爱了,他想把这句话告诉路明霄。
勇敢的路明霄,可以……给他点勇气吗?一点点就够了。
但是,他把他弄丢了,他还会见到他吗?他还会愿意见他吗?他还有机会将这句话告诉他吗?
孟可病了,躺在酒店房间病的起不来……
他睡睡醒醒,浑浑噩噩,一会儿觉得自己在霄鹏庄园,一会儿觉得自己在明霄大厦,一会儿又见到了路大鹏。
路大鹏指着他的鼻子骂,你这个下贱的婊子,你凭什么带坏我的儿子,你凭什么爱他?
孟可疯狂的大吼,凭我有爱他的能力,凭我陪他长大,凭我们在一起的十八年,凭……凭他也爱我!
路大鹏冷冷地笑,他爱你么?你觉得他还爱你吗?他爱你的话他会在你面前操别人?
孟可愣住了,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路大鹏哈哈大笑,表情越来越狰狞,越来越扭曲,他大声喊着婊子,你这个婊子……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婊子……我不是……我不是婊子……”
孟可猛地醒来,周围一片黑暗,他满脸泪痕。无力的转动眼球看向四周,他想起来了,他在英国,路大鹏……死了。
身体难受的不行,他将手臂抬起来搭在眼睛上。
孟可跟自己说,路大鹏死了,别再被他影响了,别让他……活在你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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