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你都拿到了,你怎么还不走。”
白银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了烟,正要点火的时候才顿了顿,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烟收了起来。
“怎么,前男友在你现男友家里坐着,不舒服了。”
景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拜托我要去上班,因为你我已经请了一上午的假,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我都要走了,你身为客人还要继续坐着么?”
“客人?”
白银嗤笑一声,狭长的桃眼不由自主的挑起,眼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转而又是一副无所谓中带着轻佻的笑容。
“你角色代入的挺快嘛,这就把我当成客人了。”
他看景虞有要炸毛的趋势,聪明的止住了话头,理了理桌子上的文件,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要去视界,我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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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开车去。”
她抄起包向门口走去。
白银立刻提步跟上,“那正好,带我一程吧,我没开车。”
景虞不肯相信他的鬼话连篇,但是白银多的是纠缠她的办法,在她第十次义正言辞的拨拉开白银欲缠上她腰间的手后,白银终于如愿的坐上了她的副驾。
“你今天有点奇怪。”
白银看着窗外,勾起一抹笑,“怎么,觉得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
景虞没有再回应他的调笑。
她只是觉得,白银今日有些心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戒备着周围的一草一木,加之项端年看似合情合理的一番话,心头的怪异感挥之不去。
项端年只和林楚音说了半个多小时的话,便有一个女秘书模样的人敲敲门进来。
“端年少爷,项总在会议室等您。”
项端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林楚音拍拍他的手,“去吧,我这里没事。”
女秘书冲着林楚音大方的笑笑,“夫人保重身体,什么尽管吩咐。”
林楚音闭上眼睛,讽刺地说道。
“行了,留着这些话去伺候项康健吧。”
女秘书尴尬的笑笑,引着同样面无表情的项端年走了出去。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病房的门又开了。
一个穿着杏色长裙的女人推开了门,继而缓缓的敲了敲。
林楚音不耐烦的睁开眼,才看见来人时微微诧异。
“羽斯,你不是在中国吗。”
应羽斯脸上挂着落落大方的笑容,款款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抱着一束洁白的百合。
“知道伯母在这里住院,羽斯特意过来探望。”
林楚音猜她应该是追随着项端年的脚步而来,却不戳穿,看着她面色恬静的将百合插到瓶里,不由得微微可惜,面上也就露了几分。
应羽斯一回头就看见了她的表情,微微笑了笑,坐了下来。
“伯母不用多虑,我这次来确实是来看您的。”
林楚音对她颇有几分疼惜,伸出手来,“羽斯…你和端年的事……”
应羽斯反手握上她的,眉头轻蹙。
“伯母,我来只是想先支会您一声,让您有个心理准备,您可知道那位景小姐是个什么来路?”
见林楚音不解的看着她,应羽斯缓缓抽出了之前从杨莹那得到的东西。
“有些话,我若说多了,端年是要怪我的,您还是自己看吧。”
林楚音怀着怀疑细细地看了,略过了被刻意标注出来的病史,视线却在一个地方定格。
“你是说……这位景小姐,家住b市,三年前父母车祸遇难?”
似乎也不需要应羽斯的回答,不过片刻,林楚音将这几张纸一折,也不还给应羽斯,只是自己收了起来。
“好孩子,伯母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判断合不合适,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好说什么,但还是多谢你。”
应羽斯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这似乎和她原先想象的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