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我帮过你可不止一次。”
男人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低低的，哑哑的，久久不散。
翻来覆去，言欢嚯的从床上坐起来，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下床。
她趿拉着拖，套了件薄毛衣开衫，踱步到客厅的阳台。
没想到陆景钏也在阳台，手里正拿着手机，听见声音，偏头看了她一眼。
长眸和他身后大片的夜色一样，又黑又深。
言欢停顿了两秒，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男人还在打电话，断断续续听见了一些，应该是谈公事。
咔哒一声，浓黑的夜里闪起一抹猩红的火光。
陆景钏瞥了一眼，女人用手肘撑在栏杆上，微微仰着脸看天空，披肩的头发被风吹乱，此时白皙的指尖弥漫着如同薄纱的青白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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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通话结束。
男人打算回房，言欢吐出烟圈，叫住了他：“我记起你了。”
停下脚步，她轻笑一声，又喃喃自语：“陆先生，你是不是喜欢我？”
背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言欢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又深吸了一口烟，看着夜空，看着浓郁的黑暗中夹杂着的点点星光。
眸子悄然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