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珍依旧望着夜空,可是语气却带着深深的真挚,“谢谢你!”
正当顾谨谨想要回复的时候,单珍却说了一句很淡很轻的一句话,从不远的距离被空气带了过来。
“如果有一天,我隐瞒你什么,希望你一定要原谅我。”
顾谨谨也望着夜空,沉默了一阵。
那一晚的夜空里星星很璀璨,虽然感受不到月光,但是那远远一闪一闪的星星却让人感到很舒适。
许久,她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声音很轻,轻到自己以为没有说出来。
“我会原谅你。”
单珍满意地笑了笑,将头向顾谨谨的方向凑了凑,而顾谨谨也将自己的头向单珍凑了凑,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望着游乐园上头的天空。
也许,同样悲伤的人,才更容易相依为命吧?
那天顾谨谨和单珍在游乐园待了很久,直到肚子饿到不行了才出了游乐园,在外头随意吃了些东西才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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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一整天,顾谨谨哪都没有去,就一直待在家里,看看电视、陪妈妈买个菜、做了一下家务,然后剩余的时间全用来跟鲢鱼说话了,什么话都说,从苏忆年到单珍,再从单珍回到苏忆年。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上帝总是让周末过的很快,快到一觉醒来便是周一。
由于昨晚顾谨谨一夜无梦,精神充沛的她几乎蹦蹦跳跳来学校的,心情说不出的愉快。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总之就是很开心。
可能是时间还早,教室人来的不多,一种人少安静的气氛渐渐弥漫在文一里,让顾谨谨感觉很舒服。
其实更舒服的是,她看到了那个从教室外缓缓往教室走的人,一身亮白的衣服,一张净白好看的脸。
顾谨谨便一直朝苏忆年笑着,直到苏忆年走近了,她才站起来对苏忆年笑得更欢。
“谨谨兄,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喜事吗?”苏忆年望着顾谨谨那张一直微笑的脸,不禁疑惑起来。
“没什么呀!”顾谨谨依旧笑地很欢,“就是昨天睡了一个好觉,所以很开心!”
苏忆年有些无奈,揉了揉顾谨谨乌黑的头发,轻柔地说,“谨谨兄,你真的很容易满足!”
他语气很轻柔,深邃如井的眼睛里隐隐有一个顾谨谨看不懂的莫名情绪浮动着,似乎是在夸顾谨谨又似乎没有夸她。
顾谨谨却发愣了,清澈如水般的眼睛里泛起一丝不安和纠结,不安是对他眼里莫名的情绪,也是对忽然想起来那天他在楼梯对单珍说的话。
而纠结,就是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单珍和苏忆年的话里究竟谁对谁错。
如果哪一天,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她........要相信谁?
当~当~
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悠长又空旷地响彻了整个八十一中。
傅天荣走了进来,将那本已经翻了老旧的高中数学专用教材书轻轻放在书桌上,沾染了不少点点的粉笔灰密密麻麻分布在那本老旧的书上。
他清了清嗓子,又扶了扶他鼻子上的金丝眼镜,才正色说道,“这虽然是高三了,但是一年一届秋季运动会要到了,这将是你们最后一次参加了,还希望你们慎重,在参加运动会的同时不要耽误学习。”
傅天荣的话一落,有不少体育爱好者立马躁动起来,纷纷表示要参加。
傅天荣从讲台前边坐的同学要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开始记了起来,一张被岁月记挂上的面容在不断抬头不断低头,不一会儿,才将举手的人以及要参加的项目都记了。
他记完后还看了一遍,又问了一句,“还有人要参加吗?”
顾谨谨看了眼一旁也有些激动的苏忆年,不禁好奇道,“忆年兄,你也要参加?”
苏忆年回头看了眼顾谨谨,那深邃如井的眼睛更加深邃起来,他笑了起来,“我要参加,最后一次了,看看能不能拿个什么奖项。”
苏忆年一直微笑地笑容忽然增加了弧度,带着一丝坏意,他轻声问道,“要不,谨谨兄,你也一起参加吧?”
他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诱惑,将顾谨谨不知不觉陷了进去。
“我?参加?”她声音也很轻,似乎也在考虑,可细想了一下自己确实没有什么运动细胞,正想回绝的时候,苏忆年却一把抓住顾谨谨的手举了起来,并朝傅天荣大声喊了一句,“老师,谨谨说她要参加!”
他喊完立马将自己的手撤开,独留下顾谨谨悬在空中的手。
顾谨谨愣了愣,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就迎上所有人的目光。
傅天荣站在台上,表情威严地像个至高无上的神,他淡淡地问了句,语气里是毫不猜疑的否定,“谨谨,你确定要参加?”
顾谨谨还是没有说话,目光放到了自己一直举着的手上,她怔了怔,连忙将自己的手放下来,瞪了一旁幸灾乐祸的苏忆年好几眼。
可正当顾谨谨想要站起来否认的时候,苏忆年却先她一步站了起来,对傅天荣很肯定地说,“老师,我和谨谨都参加,项目是马拉松!”
他说完,傅天荣便点点头,在那张纸上又添了几笔。
苏忆年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正好对上了顾谨谨愤怒的双眼。
他轻轻笑了起来,笑容的弧度维持地刚刚好,阳光正巧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身上,一瞬间打退了顾谨谨眼里的愤怒。
他轻声说道,“谨谨兄,难道和我一起跑步会让你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