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萧宝夤今时今日的地位,有必要为了他蠢二哥的傻头,以身犯险吗?”
“你还真别说,要是别人或许不可能,但换了萧宝夤就很合理。”燕飞笑着接茬道:
“据说他当年一逃到北朝,就请求按丧兄的礼制,给他齐衰的丧服,一路上居君父之丧,悲痛欲绝,一天只吃一碗吃糙米粥,连热水都不喝,被北朝认为至忠至孝。”
“到达洛阳后,他又跪伏在宫门之外,请求北朝出兵讨伐本朝,为兄长报仇血恨,当夜恸哭至次日早晨,天降暴风大雨也不肯离去。终于感动了北朝的宣武帝,同意给他一支军队南征。”燕飞接着道:
“之后二十余年,他始终活跃在与本朝交战的第一线,屡败屡战。皇上几次招揽他,都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所以北朝才放心让他独当一面。虽然是敌人,但我觉得他对萧宝夤的忠诚无可挑剔。”
“当年他十六岁,是家破人亡的孤魂野鬼;现在四十岁,是北朝的驸马、亲王、统帅,心境还会一样吗?”任元却不为所动,反问道:“难道贵司这样的部门,不应该时时刻刻把人往坏处想吗?”
“因为我们重光幢善呀。”燕飞讪讪道。
“阿元你说的有道理。”这时南宫开口道:“但我可以保证,他俩绝对没有撒谎,也没能力在我面前撒谎。”
“这我相信。”任元点点头,又幽幽道:“万一别人对他们撒了谎呢?”
“你的意思是,”南宫瞳孔一缩,神情严肃地问道:“那魌先生了解的信息,是对方故意让我们知道的?”
“我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任元颔首道:“甚至那魌先生本身,都有可能是对方故意留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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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重光幢的一众捉刀使,登时炸了锅。要按照任元的意思,他们的功劳岂不是成了笑话?
“小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就是,你这纯属危言耸听了。”
“安静。”第五维低喝一声,捉刀使们登时鸦雀无声。
“小子,你这脑子不一般啊,跟我来。”说完他便带着任元原路返回了,只留一群手下在那里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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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麟堂中。
陈庆之正在跟三卫主商量今夜该如何布防,便有捉刀使进来禀报:“第五幢主带人求见。”
“叫他进来。”陈庆之点点头。
第五维便领着任元入堂,叫他把之前的话,讲给斋帅和三位卫主听。
陈庆之听完,不动声色地问任元道:“理由呢?”
“第一,魌先生已经是没有手脚的废物,明鬼带这个坛子人来京里有什么用?”任元毫不怯场,沉声答道:
“第二,魌先生还是东昏侯盗墓案的主犯。明鬼就算心善不杀他灭口,也应该把他藏起来,带到京里来不是往勾陈司刀口上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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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