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回廊进入暗室,眼前之景豁然开朗,一间四壁皆由白玉寒石所铸的书阁映入云青崖眼帘中,这里格外明亮,丝毫不像所谓的“暗阁”,楼顶雕梁之间挂着绘有山海万象的琉璃金灯。
几座入顶而建的书柜立于四角,无数典集与经文在此汇聚,记录着西海漫长的岁月,铭刻着大荒的历史。
这里是藏书阁亦是宝库。
“…昆仑竟然有这种地方?”云青崖亦是第一次得见此景,他不禁驻足惊叹出声,心想难怪元君会特地遣人看守,这承天书阁之所藏纳的书集远比奇珍异宝要珍贵。
就在云青崖愣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室藏书之时,燕无渊上前走到中央的高台之上,抬臂伸手默念着咒诀;片刻后他原本赤红的双眸竟渐渐泛起金色,随即无数的细小书字自四周书柜间涌出。
“…这是洞悉之术?”云青崖顿时面露惊愕,他怎么也想不到燕无渊身为九幽的魔尊,除却征伐与杀戮,竟也懂得这种独特的术法。
这种术法能够将外界的信息知识,飞速的翻阅浏览,并记录进识海当中。通常只有东海神界中掌管文书律令的神官才会习得,传言为司法兽獬豸所创,九州大荒中极少有人能参悟。
云青崖虽然觉得面前的天魔行事古怪又喜怒无常,但也不得不承认他高深莫测的实力,身为魔域之主亦有通晓三界之能。
待四周的灵力汇聚到燕无渊周身,而后渐渐消散,那双凌厉的双眸中金色退去,重新覆上阴郁幽晦的猩红,他眉峰微蹙,露出几分微不可闻的怅然,轻叹道:“…果真连此处都没有记载。”
云青崖闻言不解道:“你到底想找什么?”
燕无渊自高台上缓步走下,来到那青衣鸟儿身侧,淡淡觑了他一眼,冷声道:“孤劝仙君还是莫要多问为好,若是知道太多难免会惹祸上身…”
言罢,燕无渊转身向来时的暗道走去,既然此处并无他所寻之物,那便无需再耽误时间了。云青崖纵使心中疑虑重重,但见他面色阴沉不悦,为了不再自寻麻烦还是决定不再多问了。
狭长昏暗的走道只闻两人的脚步声与锁链摆动的声响,若非云青崖知晓自己身处承天书阁中,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那牢中的囚徒,被那赤链所缚,无法逃脱。
必须得想个办法,不然这个天魔恐怕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然而就两人走出暗道重新来到书阁前厅之时,远处的门口忽然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只见一位熟悉的白衣青年手握拂尘自书架中走出,他似乎在翻阅整理着典集,并未发现相隔几十尺的两人。
…鹤朴子!
云青崖顿时心中一跳,没想到鹤师侄竟会在此时来书阁中巡视,这下该如何是好,要知会他一声,还是从暗处等他离去?
正当云青崖犹豫不决想要张口之际,背后倏地抵上了一个炽热的胸膛,下一瞬一只骨节分明而有力的宽大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未出口的呼喊被尽数压下。
与此同时,那条赤链重新缠绕住了云青崖的手腕,燕无渊从背后紧握住他的脸颊,搂住那稍显细瘦的腰肢,将他牢牢锁进自己怀中,密语传音道:
[若是不想孤杀了他就别出声…]
“…!!”云青崖碧眸微瞪,莹润柔和的水眸泛起怒意,他未曾料到这恶劣的天魔竟会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威胁自己。
[…生气了?呵…莫急,好好受着吧。]燕无渊垂目望着怀中气得直发抖的人儿,心中恶念翻涌,遂扭过他的头俯身吻住了那片丹朱色的双唇。
“…呜。”云青崖被迫仰起脖颈,承受着他粗暴的深吻,灼热的气息撬开了牙关,裹挟着欲望与占有,几乎把每一寸柔软都品尝殆尽。
云青崖想要提起力气反抗,可不远处的翻书声提醒着自己绝不能将鹤师侄牵连进来,在旁人看不见之处行如此狎昵之事几乎让他羞愤欲绝。
不行…绝对不能…!
“……!”云青崖双颊绯红,眼尾携泪,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喘息声,淫靡的涎水自两人唇齿交合之处淌下,愈发痴缠放荡。但他的忍让却让身上的天魔变本加厉,甚至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肆意抚弄起那雪玉似的美好肌肤。
远处的青年仍在全神贯注的履行着整理典集的职责,然而仅仅几个书架之隔的墙隅处,西海的仙君正在被邪佞的魔族压在怀中肆意玩弄…
云青崖近乎崩溃般无助地摇头,漂亮的碧眸涣散无光,身上那双炽热滚烫的手掌正抚过胸脯上挺立的茱萸,带着刀茧的拇指刮蹭过乳首,引得他浑身一颤,入骨的酥麻感流窜全身,四肢忽得软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云青崖心下惊惶无措,他不明白自己的身子为什么会渐渐习惯了燕无渊触碰,变得如此奇怪…
[…这便有感觉了?还真是淫浪的鸟儿。]燕无渊自然也察觉到他的反应,于是更加肆无忌惮地挑起他的欲望。
他就是要看到这只单纯的鸟儿沉迷于淫欲的放荡样子,再亲自将那无瑕的青色羽翼染上属于自己的浓郁的墨色。
既被深渊中的恶鬼所纠缠,便永远无法逃脱,只能坠入无间魔狱之中,沉沦陷落。
燕无渊松开了钳制着云青崖下颌的手,转而解开了他的腰封,将衣物顺着修长匀称的双腿尽数除去,露出雪白圆润的臀瓣,花穴半翕,羞于绽放。
银丝自两人分离的唇角落下,云青崖终于得以喘息,可身后之人的动作又让他心头一紧,有些不敢置信地回首望着那魔族俊美阴戾的脸庞。
他难道想在这里…
疯了,真是疯了…
燕无渊赤眸微眯,唇边扬起恶劣又邪肆的笑意,低声密语道:[嘘…你可要小声些鸟儿,若是被外面那个小道士听见了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