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琅指尖勾过他眼尾处的泪，眼底没有半分心软和怜惜，“不愿意？那就下去吧，你刚刚说的那句喜欢，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文烨坐着没动，脑袋低垂着，头上的每一根发丝似乎都在无声地透着难以言说的浓重哀伤，
他没得选，他不能就这么从索琅的腿上下去，如果他真这么做，那么一切都完了，他和索琅的关系就完了，他在这个世界的人设也崩了，任务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
“愿、愿意……”
低弱的声音裹挟着浓重的哭腔传入索琅的耳中，alpha脸上的笑容彻底地消散不见，眼神冷如寒冰，
为了那个狗屁的任务，他也真够豁得出去！
贱！
“呵。”，alpha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神森冷阴寒地看着坐在他腿上的beta，“既然愿意，那就快点开始吧。”
男人语气平淡轻慢，文烨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一张脸憋得通红，身后传来的两道注视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他指尖哆嗦着去够alpha的皮带，
“咔哒”一声，伴随着皮带搭扣的解开，泪水也一并滴落下去。
昏暗的包厢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低泣呻吟声以及急促喘息声。
………
大学四年，一眨眼便过去了，
文烨坐在曾经的窗口位置，目光出神地看着窗外。
熟悉的北长尾山雀早就不见了踪影，面前的挂花树却依旧青黄交替着，经年不变。
树木不变，人心易变，
四年，是他给自己定下的期限，他和索琅的关系早就不复当初了，
Alpha依旧会对他笑，可眼底的冷意骗不了人，
他们接吻，他们上床，他们做尽了一切情侣间该做的事，
可是他们之间，毫无关系。
不是朋友，却也做不成情侣，亲密又疏离，就这么不咸不淡地维系着，令他心头疲惫。
“在想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身前响起，座椅划过地面，有人在他前面的位置坐下，
文烨一转头，便对上那张令他心悸又心伤的脸，
还是会心动的，只是真的太累了。
索琅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就冻得那么厉害，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讨好，都始终捂不热，甚至他每次主动去迎合对方的时候，索琅对他似乎都隐忍压抑着一股微不可查的怒气。
“没什么，要毕业了，所以再在这坐会，以后，”，他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面前男人的眉眼，眼底带着些留恋与不舍，“或许就没有机会了。”
“这么舍不得？”，索琅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眉眼间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切，他抬手捏了捏文烨柔软的脸颊，“真这么舍不得以后多回来看看就行，学校就在这里，也跑不掉。”
索琅看着面前beta柔和漂亮的脸颊，指尖划过他的唇角，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
“我晚上在西顿定了房间，顶层，能看见你喜欢的邕江河景，”，索琅看着他，眼神罕见地恢复到从前的温柔专注，“穿好看点，庆祝我们毕业。”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小beta毕业后会跟着他一起进索斯集团，他会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等再过两年，他就会跟他求婚，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这四年他也想明白了，文烨对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要beta人在他这里，那么一切都可以慢慢来，没关系，他们有的是时间。
“好。”，文烨眼底带了股湿意，眼眶热热的，视线却一刻不肯离开面前的alpha。
他用目光仔细地描摹着面前alpha的眉眼，像是要把他深刻在心里，手掌抚上对方英俊的脸庞，主动凑上前又吻了吻那张令他沉醉着迷的唇。
轻轻浅浅的一个吻，裹挟着无数的压抑情绪。
文烨看着他，唇边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好，庆祝我们毕业。”
窗外秋风渐起，桂花飘落，
又是一年毕业季，
有些感情，打从一开始便注定了无疾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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