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走到一楼,却发现许行简正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苏榆有点讶异,不明白他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但还是走上前去,颇有点不知所措地站着。
“来,坐”许行简见到她,指指身旁的位置。
苏榆低头一看,他人与沙发就间隔一尺不到,意图分明。
她乖顺地听从了许行简的话,坐到沙发的地毯面前,手也不自觉地攥住了垂着的裤脚。
苏榆仰起头,眼巴巴地问道:“主人怎么回来了?”
许行简放下手里的书,看着眼前似是撒娇的小姑娘,温声软语地哄着:“主人昨天没回来,生气了?”
苏榆内心毫无波澜,但面上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神色,拖长了语调:“不敢。”
许行简也不戳破她拙劣的伪装,只淡淡道:“那就走吧,带你去吃饭。”
苏榆眨眨眼镜,有点意外,是专门回来带她去吃饭的吗?
“既然做了你的主人,就要对你负责”许行简整理了一下衣袖:“昨天是突发情况。”
坐在限量版的法拉利上,苏榆研究着按钮,打开了车窗,想要透透气。
苏榆回想起别墅的地下停车场那排令人咋舌的黑色豪车,许老师的家境应该相当不错,不然一个大学老师,可在星湖湾买不起这么一幢独栋别墅。
“许老师,您可许久没来了”
许行简将苏榆带到了一家装潢古色古香的餐馆内,名字也很有味道,叫溪月小筑。
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取的店名。
果不其然,这家店的老板是国画大师程河宥的女儿程絮凝开的店。与父亲同样有双巧手,她却把功夫用到了做菜上。
用她的话讲,做好一道菜也是一种艺术。
“最近比较忙,这不念着那口吃的来了”许行简风度翩翩地和程絮凝打着招呼,并不动声色地介绍着苏榆:“这是我的学生,苏榆。”
苏榆朝着程絮凝微笑点头,程絮凝风情万种的笑容却略微退了退,她涂着丹蔻的手点点胳膊,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细长的柳眉。
旋即,她便恢复了原态,笑着夸苏榆如出水芙蓉一般,灵气十足,让侍者带着苏榆去了雅间。
自己则向前移了步,打量着许行简,翠绿的旗袍显得她身材凹凸有致,她慢慢靠近了许行简,近乎耳语“许老师,不管是从法律层面还是道德层面,这都是不允许的吧?”
许行简却只是笑笑:“我有分寸。”
好歹有算多年的交情在,程絮凝很清楚许行简的边界感有多强,能被他带出来吃饭的,一定不是什么普通学生。
不过她能做的只是提醒一两句罢了,程絮凝望着许行简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这些大院里除了的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
苏榆很少到这样的场合来,只有还小的时候和父母去过几次。当许行简问她要吃什么时,她看着菜单上昂贵的价格,迟疑地点了一个鲤鱼戏水。
许行简则很熟练的报出一串菜名,摆摆手示意侍者出去。
不就是一条鲤鱼吗?喝金水长大的,也要不了这么贵吧。
苏榆又开始走神了,许行简敲敲桌面,唤回了她的思路。
“过来”不用许行简多说,苏榆已经自觉地跪到了他的脚下,温顺地像即将被献祭的小羊羔。
许行简端起茶杯,漱了漱口,便抬起苏榆的下巴要渡给她。
苏榆有点错愕,微微挣扎,却被强硬地扣住了肩膀,那口茶水就那么被苏榆给咽了下去。
许行简这才放开苏榆的下巴,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一派绅士作风,仿佛刚才那个强迫少女的人并不是他,淡淡开口:“怎么?不喜欢?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苏榆低着头,似乎还在消化这个事实中。
许行简将人拉近,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苏榆的头发:“你要清楚,你是没有自我意愿的。我给予你的一切,在不违背你健康的前提下,你都要学会接受。”
“无论是这茶,还是别的什么,比如”他凑近了苏榆的耳畔,低语一声。不知说了什么,苏榆的脸瞬间爆红,神情似是羞涩似是纠结。
随后,一阵敲门声传来。苏榆很明显地慌了声,许行简却淡定地将人揽在腿间,扬声道:“请进。”
还是先前那位侍者,他领着一群人快速地上好了菜,临走时,瞥见男人皮鞋旁的一抹纯白,不敢多看地移开了眼神,指挥着人迅速退了出去。
苏榆攥着裙角的手这才缓缓松开,神色慢慢地平静下来。
许行简却并不理会她,只递了一个光洁如新的瓷盘给苏榆,让她跪直了身子。
“我既是你的主人,也是你的老师。今天要给你上的第一课就是:接受”许行简说着,给苏榆夹了半块他吃过的排骨。
苏榆看了看瓷盘里的那块排骨,张了张嘴,似是无声地祈求着。我见犹怜的模样,没有男人见了,能够不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