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久没有一个人能来，宋羲归想来看他，也不会容易。
“还挺有良心。”宋羲归看着他缩在那里，像一个漂亮的玩偶被主人扔进了垃圾堆里，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宋羲归的短暂到来，其实对这里并没有什么改变，反而他的出现像是庄别令做的一场梦，一场温馨的美梦。
庄别令伴着那盏跳动的烛光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烛火还没有燃尽，他抱着灯笼开始悄悄的想，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全鱼宴。
但他没想到，宋羲归竟然真的又来了。
庄别令的喜悦简直溢于言表，在连续第三次后，他给了宋羲归一个没有认错人的拥抱。
在不知道多少次的见面后，宋羲归突然吻了他。
这次宋羲归没有给他带灯，但是把他紧紧抱在了怀里，两人相拥在牢房的一角，湿热的嘴唇终于从他的唇瓣上移开。
庄别令一手抓着宋羲归的肩膀，红宝石般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样，良久，他轻声问：“你是不是在骗我？”
宋羲归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
庄别令看着他说：“像顾方琐那样。”
“不是。”宋羲归重新吻上庄别令的唇，在换气的间歇，气喘吁吁的说道：“我总是梦到你，在梦里我们就是这样，甚至还会更加亲密。”
庄别令很是被动，狐耳朵隔着一层柔软的毛发都泛着红晕，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囚牢里，谁也看不见。
庄别令以为宋羲归是在故意调戏自己，但其实宋羲归说的是实话，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梦见这只狐狸。
只要是关于庄别令的梦，全部都腥黏又潮湿。
直到现在，宋羲归才敢确定，他似乎喜欢上这只狐狸了。
庄别令却哭着说：“你不是还要举行除妖仪式除掉我。”
“……那个仪式已经举行过好几轮了，我要把真正吸食人体的妖兽找出来。”宋羲归低头看了庄别令一眼，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能捕捉到黑暗中的那点水光。
庄别令虽然哭着，但自信不减：“还我清白吗？”
“嗯。”宋羲归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出来：“其实皇帝也在等着，他不见得不相信你。”
说完，他闭上眼静静等待着庄别令的回应。
他从出生开始，心脏就从未如此鲜活存在过。
“去、去他的。”庄别令哽咽着说：“你不要给他开脱。”
宋羲归一颗心落在了实地，“好吧。”
“我会和他说清楚的，我不要做第二十七位皇妃了。”庄别令说完，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很滑稽，顿时更难过了。
宋羲归叹了口气，“我上次逗你的，其实死了六个，你充其量是二十一。”
“人张嘴是为了吃饭的。”庄别令说完，猝不及防又被堵住了嘴。
两人纠缠到了冰凉的地面上。
“他相信我但也不相信我。”一吻结束，庄别令趴在宋羲归宽阔的肩膀上，配合着他的动作，喘息道：“不然他会来的。”
宋羲归一把扯开庄别令宽松的领口，埋首进去，语气含混：“他是皇帝，需要考虑的事情很多，有时候不是那么随心所欲的。”
沉默良久，庄别令突然低声说：“那我就不要这样的男人。”
宋羲归动作静了一瞬，在抬起头时笑了笑，“说的也是。”
庄别令不想再提不高兴的事，把起身的宋羲归一把拉下来，说：“我发情期还没过呢……”
宋羲归伸手摸着他柔软的毛耳朵，“这都多久了，之前我过来不都是很正常？”
“一直没解决啊，而且自己待在这里，吓都吓回去了。”庄别令的触感很敏锐，他曲了下腿，说：“你这样不是发情吗？”
“是。”宋羲归承认的很坦然，“那你现在不害怕了？”
庄别令摇摇头，临接吻前还和他保证：“你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
“你才是那个容易被骗的人。”宋羲归低头碰了碰他的唇，含糊道：“把腿夹紧一点……”
庄别令不解地眨了眨眼，直接伸出一条腿勾在了宋羲归腰上，问他：“不是要这样吗？”
“……我们先不这样。”宋羲归说。
庄别令像个好奇宝宝，“为什么？”
“因为没有润滑，你会很疼。”宋羲归把庄别令的腿重新拉下来，欲言又止：“而且……”
庄别令及时点了头，知道还有关于谁的问题，听话配合了宋羲归的要求。
全封闭的牢房里安安静静，没有光亮，没有声音，仿佛全世界只有彼此，他们只能闻到对方的气味，听到对方的呼吸，感知对方的温度。
宋羲归缓缓把自己粗硬的性具放了进去，插入庄别令白嫩修长的腿间，尝试着一点点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