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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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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寒冰神掌扫地僧(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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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寒冰神掌扫地僧(求月票)

赵倜点了点头,看着玄慈。

玄慈思索道:“贫僧久闻金老拳师大名,也知晓他出身少林,几十年前,金老拳师还俗下山,那时贫僧尚未剃度,但自他闯荡江湖,又入朝堂后,并未回过寺院。”

“未回过少林?”赵倜手指轻轻敲击桌案。玄慈身为少林方丈,倘若金台回山养老,他断无不知晓的道理,可为何周侗却说金台归返寺中?

“寺内僧谱记载,金台老拳师乃为灵字辈的僧人,还俗之前法号灵台,算起来该是贫僧的师叔,若真返回寺内,贫僧不会不知。”玄慈望向赵倜道。

赵倜想了想,叫童贯唤周侗进来,将此事一说,周侗不由愣住:“王驾,属下最后一次见师父,确实说回少林静修,叫我等几名弟子莫要打扰,不用来瞧。”

玄慈闻言皱眉道:“周施主,能否形容一下金老拳师相貌?”

周侗描述了一番,玄慈听罢缓缓道:“贫僧在少林这些年,哪怕和一些僧人不曾说话,却也记得模样长相,寺内绝无周施主描述之人,金老拳师应该没有回来寺中。”

周侗纳闷道:“这却是奇怪了,师父没回少林去了哪里?”

赵倜摇了摇头:“或许怕被打扰,在旁的地方潜修,回少林之说不过敷衍你等弟子。”

周侗苦笑道:“师父确实喜欢清静,也只能做此猜想了。”

赵倜琢磨片刻玄慈话语,道:“玄慈大师,能否带本王去外面走走,介绍一下寺内景物?”

“自无不可。”玄慈站起身形,玄难和玄寂也跟着起身,陪赵倜往门外走去。

这时秋深,景物萧瑟,树叶随风飘落。

一行人先至大雄宝殿观赏,再去天王殿,接着达摩堂、罗汉堂、戒律院、千佛殿、菩提院,最后朝向藏经阁走去。

藏经阁处于寺内深处,远远观望古朴庄重,飞檐斗拱,上面覆盖青瓦,外壁斑驳灰石,四周高墙环绕,寂静无比,看来颇为神秘。

赵倜点头道:“却是个好地方。”

玄慈道:“燕王,寺内的大部分经书都在此处,有佛经也有武学,平日并不随意开放,燕王可要进去入看看?”

赵倜笑道:“不必进阁,外面瞧瞧便行。”

玄慈闻言宣声佛号,微微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倜向前走去。

就看藏经阁前方有些空旷,两旁种了几棵大树,但这时已光秃近半,树叶被秋风吹落在地,枯黄单薄,在地面打着小旋。

那阁前此刻正有一名身穿青衣的枯瘦僧人,手中拿着一把扫帚,在弓身扫地。

这僧人年纪不小,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一般,看着不似身具武功。

赵倜止住脚步,瞅向僧人,僧人并不抬头,也不往他们这边观看,依旧在缓慢地扫着地上落叶。

玄慈思索道:“这是藏经阁扫地老僧,不知在此多少年了,贫僧倒未曾和他讲过话语。”

赵倜颔首,看了眼旁边周侗,周侗神色正常,分明不认得老僧,但他还是问了一句:“光祖见这僧人可有熟悉?”

周侗怔了怔,摇头道:“属下从未见过这位大师,并不认得。”

这时那扫地老僧直起身体,用扫帚支地,像这边望了过来,赵倜仔细打量他,只见容貌清枯,一身敝旧青色僧衣,服色显示职司极低,只不过是烧茶扫地的杂役着装。

再看对方眼神,目光迟钝,如直视而不见物,却又并非盲人,脸上神色木讷,全无喜怒哀乐的表情。

赵倜微微一笑,双掌合十:“大师请了。”

老僧双眼茫然,并无什么精神,将扫帚竹杆靠在身上,缓缓合掌,喃喃说道:“施主请了……”随后转身,继续开始扫起地上落叶。

赵倜看了老僧片刻,毫无疑问,这就是那位藏经阁扫地僧了。

以他如今的境界,竟然看不出对方一点存有内力的迹象,看不到一点会武的痕迹。

玄慈不知赵倜为何一直盯着老僧,他抬头望眼天色,道:“燕王,寺内到了晚饭时间,不知道王驾是在寺中用斋,还是出去……”

赵倜闻言从老僧身上收回目光,点头道:“用斋便好。”

玄慈随后引路,一行人转身,周侗心中疑惑赵倜刚才询问是否熟悉老僧,不由回头,却见老僧正在望着他们,脸上表情朦胧,似乎蒙罩一层薄雾。

众人往斋堂而去,少林的斋堂很大,僧官和寻常僧侣不在同一堂内共食,方丈、监寺,各院首座则又是一个房间。

吃完斋饭后,天色已经擦黑,赵倜道:“玄慈大师,还请准备一番,本王抄录经文。”

玄慈道:“贫僧现在便去安排,请燕王稍做安歇。”

赵倜点头,回去禅房,一个时辰之后,玄慈过来请他,直去菩提院中。

到了菩提院穿过前堂,进入后殿,就看这后殿的佛像之前安着一座屏风,屏风上装了一面极大的铜镜,擦得晶光净亮,佛像龛案此刻点了几盏油灯,昏黄如豆。

玄慈低声道:“燕王在殿内抄录,还是上去阁楼?”

赵倜向前看一眼,这殿右侧却是有木阶可以往上一层,他道:“楼上有些什么?可同藏经阁一般都是经书一类?”

玄慈摇头道:“并无经书,只是布置雅致,取非树非台之意,平素养心所用。”

赵倜瞅一眼那佛像前的铜镜,笑道:“明镜亦非台竟是应在这里,那还是去楼上吧,本来无一物,莫在此处惹尘埃了。”

玄慈道:“惭愧,此殿布置落了下乘,叫燕王见笑了。”

他说着走到那铜镜前方,然后伸出右手食指,在镜上掀点了几次,只听轧轧声响,铜镜已经翻起,他伸手向内一摸,掏出一只布包来。

随后玄慈不做言语,只是将布包小心翼翼呈给赵倜。

赵倜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小册,无论封面还是册内皆为梵文,他点了点头,对身后的童贯和阿朱道:“随我上楼。”

玄慈这时放低声音:“燕王,楼上笔墨纸砚齐全,菩提院四周都布置妥当,不过……若那盗经之人果真潜在寺内,武功绝顶,燕王还当以自身安危为重,不用在意此经得失,纵算毁掉亦是无妨。”

赵倜沉吟道:“若是毁掉……”

玄慈道:“我与玄寂玄难两位师弟,各自默记三成多在心,不会就此失传。”

赵倜笑了笑,迈步往楼上走,到了上方一看,此处虽然名为阁楼,其实十分宽阔,三面皆有窗户,布置清幽雅致,墙上挂着六祖惠能手书偈诗,更有长条桌案,文房四宝,甚至琴筝等物。

他行至窗边,就见藏经阁距离不远,和这菩提院只一路相隔,那边此刻黑暗,一层隐隐见有灯火,星星点点闪烁。

他走去桌案后方坐定,阿朱取水研墨,童贯将案角几本空白册子取出一本摆放正中。

赵倜靠在椅上,打开易筋经观瞧。

这经书为梵文书写,内容深奥晦涩,多引用佛经之语,须两两结合参悟。

当时二祖慧可便是先悟通了易筋经里的佛法内容,多年之后,长安道上遇见李靖交谈,才领悟出其中武学。

想修练这易筋经乃有三难,一难是须得精通梵文,这个精通可不是光认识梵字就行,须得对梵文字词意思有十分了解,八分九分都不成,稍微不符,佛法领会便差却十万八千里,武功表达的意思也自然不对。

二难就是想学易筋经,须得对佛法有一定根基和悟性,原本佛法不高深根本学不了,但是二祖慧可学通此经后,逐字逐句用梵文在下面做了注释,有一定根基就能看懂,至于悟性这个东西缥缈,参悟不了,便是难于上青天了。

三则是修炼艰难,需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习武功之念,没有杂念,没有修炼武功以获取功力、战胜他人等念头,不能有求胜、求强等功利想法,心无所住。

其中“我相”便是自我,要达到无我之境,不执着于自我身份、得失,“人相”则是要做到天地众灵皆一般,看待人和万物没有区别。

这对心性要求已经达到顶尖,千百年来少林高僧众多,却鲜有人能够练成,就是勘不破“我相、人相”,罢不却胜负之心。

赵倜看完易筋经之后,不由默默无语。

他不知道赵煦能不能练成,但若给他练,却不是一时片刻便能着手,并非立刻就会领悟,因为此刻未必能轻松罢却两相之心。这时阿朱已经准备好了笔墨,赵倜开始抄写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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