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陆单宸推开浴室门，就看见许天资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孩子，微眯着眼。
他一开门，她就清醒了过来，看起来有点儿疲惫。
陆单宸指了指门外，“房间打扫好了。”
许天资站不起来，略带乞求的看着陆单宸，“能帮我把孩子抱在床上吗？”
陆单宸看着她还穿着的那双脏鞋子，隐隐约约猜到了，从她怀里抱过孩子，一手一个。
小女儿在他怀里抱得好好的，大儿子的待遇就差了，身子还是继续悬空着。
许天资见状，无奈着。
抱着孩子，手臂有些发酸，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望着那跟自己脚已经黏在一起的鞋子，欲哭无泪。
从下山来，她就没有脱下过这双鞋，要是脱下后，实在是没有勇气再继续穿上去。
那种痛，就跟有人在她脚上一刀刀划过一样的痛，等她好不容易把鞋子脱下后，脚心上脚底下，都是血红的一片。
走路出来的水泡，长了又破了，破了又掉皮了，被鞋子一摩擦，就流血了。
脱完鞋子后，她虚脱地靠着浴缸，现在的她一点儿形象也没有。
缓了一会后，许天资嘶哑咧嘴的站了起来，然后从镜子里看见头发杂乱的她，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早知道，她就该穿着华丽一点出现在扇子哥哥眼前的，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丑。
坐在凳子上，调好水温后，脱了衣服，光溜溜的坐在温水下面冲洗着。
再累，也不能继续用这副脏兮兮的面孔出现在扇子哥哥眼前。
脚上太脏，还是洗了。
……
陆单宸看着床上的两个孩子，听着浴室里的水流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