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砰的一拍桌子,大声道:“这钱你们今天谁也不准动!”金荣茗烟见状满不在意的笑道:
“哟,环老三疯了,输了钱还不认账?哈哈哈!”
贾环握着拳,看着众人,心一狠,拿起一旁的油灯。
金荣茗烟见状赶忙往后一扯,生怕贾环泼他们。
问道:“环老三,你要干什么?”
贾环道:“把钱都放下!”
茗烟道:“怎么,你要抢钱?拿个破油灯吓唬谁呢?”
金荣更是嚣张道:“有本事你就泼你金爷爷!”
两人都是贾府的豪奴,并不惧怕贾环这个“奴才主子”。
况且,油灯里的油温度没有多高,泼出去落到身上顶多也就是烫的红肿些,算不了什么。
贾环见状,眯着眼睛,细长的眼缝冷冷的盯着众人。
然后拿着油灯,忽然往脸上一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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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贾环捂着脸惨叫着跌倒,金荣茗烟直接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
疯了,疯了,他竟然泼自己!
这时,贾环咬着牙站起来,半张脸通红,还有几个烫泡。
贾环狠狠的盯着二人,一字一顿的道:
“把钱都给我放桌子上,每人再送五两银子过来!否则,我咬死了是你们泼的,去老太太那告你们,就算事情败露了,也要闹大了把你们轰出府去!”
金荣茗烟等人听了,战战兢兢,不敢不从。
每人将身上的银钱都放在桌上,加在一起约摸有个七八两。
几人随后忙的跑出去。
随后又商量着给不给钱。
五两银子对他们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但他们不敢赌。
环老三再怎么说也是贾府的主子,赵姨娘又是个混的,要是咬死了诬告他们,纵使无凭无据,事情闹大了也肯定得把他们赶出府去。他们一介奴仆如何能斗?
而且看环老三的狠样,不像是假的,是真干得出来的。
怪只怪他们贪财,早听说那环老三的姐姐要去送给淮阴贼和亲,估摸着就被磋磨死了,这两天环老三走路都是邪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他们早该避着走的。
如今粘上了麻烦,只能破财免灾了。
唉,只这一回,以后再不与环老三来往!
不久后,几人乖乖送上银钱。
隔日,贾环跑去探春屋里一趟,不听探春呼喊,放下几十两银钱就跑,只道:“给你用的,以后就见不着你了。”
过了几天,纸包不住火,事情在贾府传开了,人人都害怕被环老三讹上,像避瘟神一般避着他走。
王夫人倒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听下人说了之后就随口罚贾环抄写佛经,就算作罢。
赦老爷听说此事后,反倒还称赞贾环是个有血气的,不过赦老爷在府里的名声一向糊涂,便也无人在意。
这算什么,此前赦老爷还说要让二小姐去和亲呢。
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听说那方贼身高八尺,青面獠牙,二小姐那软弱性子,到了那不得被磋磨成什么样?
听说这件事把迎春姑娘吓得大病了一场,后来探春的事情定了下来,这才作罢。
就这,赦老爷还常说探春福气好呢。
很快,到了和亲的日子。
探春是以郡主的礼仪出嫁的。
她穿上沉重的霞披凤冠,大量不认识的侍从和宦官请着探春坐上了马车,百官相送,军队随护,史官记录,礼官陪同。
大量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瓷器茶叶,乐器书籍,马匹牛羊作为嫁妆,装满了整整上百辆马车。
马车里的探春紧张的攥着双手,外面的喧闹与隆重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自此她就要远嫁淮州,给那青面獠牙的淮阴贼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