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迁之后才安定下来,亲朋四散,又因着儿子要下场参加科举了,哪有心思过年。
京城。
程韵若住回了自己旧时做妾侍的屋子。
尽管老爷见她一回来就吩咐,一切按从前的样子便是,可她自知身份低微,不想再越了名份与老爷同屋住下。
蒋叙屏是个重情之人,他年过不惑,亡了相敬如宾的原配夫人不久,不愿再多招女子进府里来。
程韵若也是个可怜女子,偏生她十分懂事大方,不以美貌自恃,渐渐得了他的心意。
只是蒋叙屏没有想到在孩子这件事情上,程韵若竟会如此坚持固执。
这日照旧是程韵若伺候他用晚饭,蒋叙屏见她低着头纤手添汤执箸,年轻的面孔如往常娴静沉默,叹了一声道:“韵姑,当真还在怪罪老夫?要与老夫这般生疏了?”
程韵若一愣,缓缓摇了摇头:“老爷哪里话,妾身不敢。”
“不敢?当初你说走便走,没有一句后悔之辞,半个台阶都不肯留给老夫,老夫怎就没看出来,原你竟是个烈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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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韵若听老爷话语中带笑意,调侃自己,眼睛里突然酸涩一下,沉稳住声音道:“是老爷大人有大量,没有怪罪于妾身母子,妾身心里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