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今晚杨府后院里的灯火竟然阴暗得异常。
而此时玄羿也正隐身在一株梧桐树上,窥看着这一切。透过幽幽的月色,发觉后园中的木已经逐渐凋落,微风中隐隐传来一阵啜泣声。
玄羿察觉不妙,身子立刻跃起,来到杨诗婧生前的闺房。
昏暗的灯苗,惹的满窗昏黄,悲泣之声,不绝于耳。
玄羿小心隐身在窗外的黑暗处。
“老爷!”杨夫人靠在杨诗婧身前的床上,止不住的落泪,本就不注重保养的她,此时苍老得更像是一位老妇。
“别哭了。”要说什么样的男人有资本心,应该就是像杨老爷这样子的吧,年近半百,看上去却像是刚过而立之年。身居高位,又家财万贯。
杨夫人看着自家老爷这段时间长出来的胡渣,心疼地刚想上前抚摸,却被杨老爷一掌拍掉。
杨夫人低头苦笑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这杨府,更是全伤安城的笑柄,杜家两女,大女儿嫁了一个风流浪荡子,家中妻妾成群,外面莺莺燕燕无数;二女儿,嫁的好,只可惜生了一个病秧子,耗了半辈子的心血,结果到头来还是一个活不过二十岁的主。
杨夫人低头苦笑一声,问道:“老爷,我们做夫妻多少年了。”
“十几年了吧,毕竟女儿”、、、杨老爷刚想说,毕竟女儿都这么大了,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又怎么能够再轻易的说出口。
“我们成为夫妻已经有十九年三个月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
“是啊,一眨眼都这么长时间了。所以,你还恨我爹么”。
虽然是疑问句,却带着笃定的意思。
杨老爷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妻子,诧异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