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没事吧?”李达一听,有些着急。
“你还知道有爹?”
“娘,我明天就去帮爹打高粱。”李达罪人似的低头说道。
“嗯。吃了饭早点过去。”连氏阴沉着脸,头发整齐油亮的梳到耳后,挽了一个髻,插着一只银簪子,容长的脸上眼角下搭,嘴角下耸,薄薄的嘴唇抿着,把个后娘和恶婆婆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驾……”得到满意的答复,李贵再次挥起了鞭子。
“我们去小姑姑家吃烧饼,再去庙会上买人!”耀祖坐在车上,得意的对雪几人摆手,边摆手边做鬼脸。
雪气不打一出来,幸亏地上没石头,否则难保她不会用百米跳跃跨篮的准头扔出去。她二叔有时间赶庙会就没时间打高粱吗?他爹给人家干活人家给钱了好不好?她家地里产的那点粮食,加起来也就几百斤,再加上她娘的药费,她爹不去挣钱,难道一家人喝西北风呀,光喝西北风也活不下去好不好,又不是天天只刮西北风……
直到车走远了,几个人才继续向前走,而自始至终,她奶、她二叔、她二婶,也没有一个人说带她们姐妹一程。
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镇上,雪终于深刻体会到金和银每天有多辛苦了。如果这些菜卖不出去,她只能去赊块豆腐——因为买不起,撞死了。
“大姐,我们去镇上最大的酒楼。”雪深吸一口气,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可酒楼现在还没开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