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她大姐貌似对馒头不是没有感觉,或许只是她自己还没发现而已。
雪本以为经过早晨的事,柳枝不会来她家睡了,可显然她低估的柳枝的脸皮厚度。
天一擦黑,柳枝就来了,当然,把借金的衣服首饰也还了回来,金本想不要了,被雪拦下了。宁可扔了,也不能让柳枝穿着去馒头眼前晃,谁知道她又会想出什么主意。
这次柳枝没帮雪搓麻绳,她带来了自己的活计,他哥哥的鞋底。不过,那大小雪觉得和馒头的差不多。
柳枝终于不再往张家跑了,对金姐妹温柔而又热情,每天晚上几人做多半个时辰的活计,就睡觉,雪也没再听到那晚的呓语之声。
新年高高兴兴、平平安安地过去了。
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平静,馒头的案子没有结,因为查到的马车一路向北驶去,好像就是几个过路的人抢了东西就跑了,然后连同马车一起消失了。
席莫寒是这样对雪说的,雪虽然很遗憾他的男神大叔没有一举成名,但在这个信息不通,交通不发达的时代查几个流窜犯谈何容易?这点雪也能理解。
转眼到了元宵节,每年的元宵节镇上都有灯会,每年全家人都会去玩上一回,看看灯,买点小吃,说说笑笑、开开心心地过个节。
今年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今年多了个人——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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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年三十晚上,柳枝一直在她家睡,期间对待雪姐妹一直亲亲热热地,也没再往张家去过一次。
可是,为毛雪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呢?貌似狗血剧里元宵灯会总是爱出波折的一个地方。
要不,今年不去了?
雪犹豫着。
“娘,我要买一个小兔子的灯。”荷的小脸绯红,大眼睛里露出的都是欣喜。
“娘,我要买小猪的,我喜欢吃猪肉。”梨也是满脸的笑。
“干姨,我要买拔丝、松子、蜂蜜,还要买桃酥、杏仁酥、桂酪……”包子掰着手指头数吃的。
“好、好,都给你们买。”夏氏的眉梢眼角都是笑。
雪看了看一张张激动高兴的脸,实在不忍心泼一瓢凉水下去,可是——
“呜呜——”如硕大的脑袋撒娇似的蹭了蹭雪。
雪看见如,眼睛一亮,对呀,带着如一起去呀。就如的武力值数,绝对能抵得上一武林高手。
就这么办!虽然在那种人群拥挤的地方带着如有恶霸横行霸道之嫌,不过,县太爷都说了她可以横着走路了,她怕什么呀?
于是,李达套了马车,所有人早早吃过晚饭就坐着车向镇上行去。因为馒头的伤已经好了,所以也跟着一起去了,只有张连生和黄氏嫌累没去。
到了镇上时,天刚抹黑,李达把马车直接赶去镇上的铺子。现在雪家的包子铺已经不是起初的破木棚子了,重新租了处宽敞的门面,后面带个小跨院,和在其它乡镇一样,前面卖包子,后院做腌菜、炒干货。
打理铺子的杨成和周立见主家来了,连忙帮着把马车赶进了院子。雪等人跳下马车,李达看着如道:“雪,要不把如留在铺子里?灯会上那么多人,如万一伤了人就不好了。”
雪看看如,犹豫了。也是,灯会上那么多人,亮如白昼,能有什么事?自己也是怕路上有事罢了。
“好,爹。”雪说完,拍了拍如的头,“如,乖乖在院子里等着,明天给你做红烧排骨。”
如“呜呜”了两声,眼巴巴地看着雪撇下它走了。
灯会在每年镇上赶庙会的地方,因为天还不太晚,所以人还不多,但各处的灯已经挂了起来。有各个店铺挂在自己门上图吉庆的,有摊贩做了来卖的,也有镇上出钱做的,镇上出钱做的多数都是挂在高一些的房檐上,并不对外卖,只供人观赏。
因为怕一会儿人多走散了,所以李达牵着荷的手,夏氏牵着梨的手,包子和雪手牵着手,银挽着金的胳膊,柳枝走在金旁边,馒头殿后,眼光不时略过金。
金外罩一件玫红缎面镶毛带风帽的斗篷,内着浅粉对襟小袄,小袄的领口、袖口、襟口都有绣了缠枝梅的样子,下面是一件月黄、宝蓝、翠绿的八幅襦裙,脚上的粉面绣的绣鞋走动时不经意就会露出一朵流动的牡丹。然而这些都不是馒头目光停留的地方,他追随的是那张明艳绝伦的脸。
一盏盏灯透出红晕的光,打在那张脸上,那脸就如染上了一层胭脂。而长长的睫毛更是如蝉翼般时而翕动,翕动间那璀璨的眸子便会光华流转,流转的光华吸引的馒头差点撞上前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