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这两种东西不能同食,幸亏大人吃的不多,否则就不只是肠胃不适了。”吴大夫听了雪的话后,点了点头。
“那会不会引起……耳聋?”雪满脸担心地问道。
“这倒不会,大人食用不多,泄出来就没事了。”吴大夫抚着胡须给了雪一颗安心丸。
“那、要不要再开点泄药?”雪眨着眼睛问道。
食物中毒不都催吐催泄的吗?
“小丫头,你想要了席大哥的命呀?”席莫寒听了雪的话,哭笑不得。
他已经拉得站不住了好不好?
吴大夫听了雪的话后,也是微微一笑,“这倒不用,大人现在泄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是先别进食,我再开几副温补的药煎了服下就行了。”
雪听了吴大夫的话,算是真正放了心。
万分庆幸席莫寒只喝了一碗豆腐汤,同时也庆幸自己没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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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为什么肖玉容也没喝?
雪想到这儿,看了肖玉容一眼。
肖玉容眼圈红红的,一脸愧疚,见雪看过来,懦懦地道:“都是我不好,害了表哥。”说完,就开始抹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
屋子中一时静了下来。
雪当然不会说什么没关系之类的安慰肖玉容,张彪当然也不会,至于席莫寒,仿佛没听到般,兀自蹙着眉,微阖着眼。
吴大夫则径自走到桌子旁,提笔开药方。
张彪一见,连忙跟了过去。
肖玉容见没人理她,咬了咬唇,一副委屈的样子低下了头。
吴大夫开好药方就走了,张彪派了一个衙役跟着去抓药,他当然不去了,他必须候在这儿,随时准备扶席莫寒去如厕。
“小丫头,天不早了,你不是还要赶回去吗?赶紧走吧,太晚了,路上不安全。”席莫寒睁开眼,看向雪,轻声说道
“席大哥,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回去?我已经吩咐车夫把东西送回去了,我今天不走了。”雪说完,给席莫寒擦了擦额头的汗。
听了雪的话,席莫寒还没说什么,张彪就高兴地道:“太好了,有三姑娘在这儿照顾大人,准备大人的饮食,是最好不过了。”
张彪或许身上有口无心,但肖玉容听了张彪的话后,脸上却是一片尴尬之色。
“席大哥,你睡一会儿吧。”雪看着席莫寒一脸的苍白,额头直冒虚汗,心疼得无以复加。
席莫寒点了点头,重又阖上了眼。
雪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轻轻地给席莫寒打扇。
席莫寒又跑了两次茅厕,喝了雪亲手煎的药,脸色果然好看了些。
晚上雪和了一点稀软的面,给席莫寒做了一碗煮的烂烂的面条,然后又在上面点了几滴麻油,看着席莫寒吃下,这才回了房。
“姑娘……”笼月边给雪散发,边犹豫地说道:“姑娘毕竟大了,和席大人又不是亲的兄妹,现在既然肖姑娘在此,姑娘何不让肖姑娘照顾大人,也免得被人说出些什么不好的?”
“怎么,又有人说什么了吗?”雪累了一天,真的不想再听这些乱嚼舌根的事。
“这倒没有。”烟霞看着雪疲累的样子,瞪了笼月一眼,“只不过若是真等别人说了什么,没地白白地生闲气,还不如我们自己避讳些的好。”
雪嗤笑一声,“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别人怎么说,我只要做我自己想做的就好了。”
“可是……”笼月还想再说什么,被烟霞一个眼神制止了。
雪因为担心了一下午,现在见席莫寒没什么事了,所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烟霞和笼月两个丫头却纠结地睡不着,同时睡不着的,还有秋水别院的叮叮。
傍晚从县城来的马车带来了雪的口信,叮叮一听雪因为照顾县令大人住在了县衙,并且不给她送行了,直觉地一皱眉,看向一脸冷冰冰的韩啸。
韩啸没说什么,寒着一张脸,转身走了出去。
就因为这事,叮叮一晚上都没睡好,一直在暗暗埋怨雪。
马车“骨碌碌”地响着,叮叮掀开车帘,脆声道:“哥哥。”
韩啸打马过来,询问地看向叮叮。
虽然韩啸平时也是这个样子,但叮叮还是感觉到了她哥哥身上的寒气,比往日更加浓烈了些。
“哥哥,马上到中午了,我们不如去县衙看看雪吧?”叮叮说到这儿,觑着韩啸的脸色,气狠狠地道:“她竟敢不来给我送行,说什么我也要罚她亲自下厨,给我做顿好吃的!”
韩啸的脸上仍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哥哥。”叮叮嘟起嘴,开始撒娇,“我不想吃外面的饭食。”叮叮说完,一脸祈求地望着韩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