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研听了宫女的话,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雪,“李姑娘是个灵透的,自是知道怎样做才是最好的。”
説完,不待雪回话,起身对一众女子道:“太后娘娘恩典,众位随本宫一起去锦绣阁,看看李姑娘的绣球最终会球落哪家吧。”
席莫研话音一落,众女子个个面露激动。
能亲眼看雪抛绣球,可比做在这儿弹琴作画有意思多了,特别是弹琴作画她们还比不过雪,纯属让雪出风头。
现在,看雪难受的时候来了,贵妃娘娘的话,在场的姑娘们可是都听明白了,就看雪怎样做了。
依了贵妃娘娘,雪就会尽可能地把绣球抛给萧王殿下,嫁去北齐,那么京城就会少了一个和她们争夺如意郎君的人,少了一个才艺无双,和她们抢风头的人。
若是不依贵妃娘娘,那么后宫现在是贵妃娘娘代掌凤印,得罪了贵妃娘娘,即便有靖王府撑腰,相信李家在京城也是难以再立足了,那么雪即便嫁进定国侯府,日子恐怕也好过不了。
想到这儿,多数姑娘虽然面上仍是故作矜持、不动声色,内里则是仿佛打了鸡血一样,热血澎湃,恨不得一步踏进锦绣阁,让雪赶紧把绣球抛出去。
锦绣阁是掩映在丛中的一处楼阁,四面珠帘环绕,里面的人看得见外面,外面的人向里面看,则只能看到些许朦胧的身影。
锦绣阁的前面已经搭起了高台,雪一见那台子就一阵头大,这特么真被肖玉容那个女人说中了,真是象戏子一样的站在高台上,被一众男人、女人,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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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姐特么这待遇还真是高。
雪觉得牙有些疼。
一众老女人抑或是小女人,都三三两两的在楼内找到靠窗的位置,或坐或立,喝着茶水,吃着瓜子,仿佛在等着好戏开演。
兴奋激动的表情有了一个不遮掩的,很快就有了第二个,随后三个、四个……很快,除了和太后坐在一层楼里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太,老婆婆的,其余的都不管是姑娘还是媳妇,都露出了兴高采烈的样子。
话说,靖王妃新收的这个义女,刚才又是弹琴又是作画,不但把自家姑娘的风头都抢走了,还拐带走了自家珍藏了多年,准备将来传给儿媳妇,一代代向下传承的,可以当做传家宝的宝贝。
这些大燕有头有脸的贵妇人们,端的是一个个是郁闷无比。
不过,没办法,太后当时把绝世名琴都拿出来了,她们这些人哪敢拿差一点的首饰,而且,进宫觐见太后,参加皇宫的赏月宴,哪个不是仔细打扮,把家底都戴身上了?
不仅如此,前几天靖王府的赏宴上靖王夫妻大张旗鼓地认义女,这些人就已经大大地破了一次财了,这没出几天,就又破了一次更大的。
一想到自家的那些宝贝都到了雪手中,这些贵妇们恨不得雪立刻把球抛给萧王元鹰,让雪远远地离了京城,免得让她们一看见她就想起自家的那些宝贝。
雪不知道因为那些名贵的首饰,她已经遭了这么多人的嫉恨。
叮叮碰了碰雪,低声道:“雪,你给哥哥做的衣服干嘛要带到宫里来?”
雪瞥了叮叮一眼,“我愿意带来显摆,不行吗?”
叮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太行了,哥哥知道了一定特别高兴。”
雪暗暗磨牙,把包袱往叮叮怀里一塞,“是呀,一会儿你给他送过去吧。”
“干嘛要我送?你做给哥哥的,当然要你亲自交到哥哥手里。”叮叮理所当然地把包袱又塞了回去。
“喂,韩姑娘,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雪瞪大了眼睛,“你一个做妹妹的给哥哥件衣服没什么,我若是给送过去,你让人家怎么看我?”
“喂,李姑娘,你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这是给你家男人做的衣服了,你还怕别人说你什么?”叮叮比雪的眼睛瞪得还大。
“你……”
好吧,雪承认,这是她认识叮叮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叮叮说得哑口无言。
叮叮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得意地扬了扬头。
哼!她终于有一次赢过雪了。
“叮叮,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雪眨了眨眼睛,幽幽地说道:“长嫂如母。”
“很可惜,某人现在还不是我嫂子。”叮叮丝毫不为所动。
“你就不怕我将来不让你进门?!”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