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想在京城买处宅子,再在京郊买个小庄子,给二姐作陪嫁,再打几件梨木的家具……”雪开始絮絮叨叨的向韩啸说她的打算。
韩啸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搂着雪,默默的听着,直到……
轻微的鼾声传来。
韩啸看着头搁在自己胸前,放心进入了梦乡的人,眼里溢出了盛装不下的温柔。
雪醒来时,正好好的躺在床上,盖着薄被,衣服……
雪连忙坐了起来。
衣服好好的放在一边,她身上穿着浅粉的里衣。
雪看着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心了。
知道肯定是烟霞和笼月给她脱的,否则,若是韩啸的话,还不是随意的扔在一边,哪会叠起来。
烟霞和笼月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雪醒了,连忙走了进来。
“姑娘,您醒了。”笼月说着,把手里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递给了雪。
雪一见,小脸就皱成了包子。
“我的月事都过去了,还要喝吗?”
“姑娘,您也说了是月事了,您下月不还是要来吗?”笼月没有一点通融的意思。
她可是接到了她家主子爷的死命,每天起床后必须要让雪喝一碗药汁。
雪一听笼月的话立刻蔫了,一想起那种疼得死去活来的感觉,她就头皮发麻,其实她也就嘴上说说,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喝下去,那种感觉,她实在不想再体会。
雪和完药汁,烟霞拿了一套高领的浅紫色秋衫走了过来。
“烟霞,穿那套水绿的吧。”雪吩咐道。
“姑娘,那套领子……太低了。”烟霞有些犹豫的道。
这和领子高低有什么关系?
又不是低胸,不过是齐颈罢了。
“姑娘,您……”烟霞扫了雪的脖子一眼。
雪蓦然想了起来,韩啸貌似动过她的脖子。
“哦,就、就穿这套吧。”雪磕磕巴巴的道。
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她的脖子上肯定被种上草莓了。
烟霞和笼月毕竟是没成亲的姑娘,两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两人又都有些担心,她家姑娘毕竟还小,可千万别被她家爷吃了呀。
话说两个丫头,这一早晨就忐忑不安,因为两人早晨一进来时,雪的衣服随意的扔在床边上,两人一看就不是雪自己扔的,那么就只能是……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心,更何况,雪露出的颈项上还有青紫的印痕。
主仆三人都有些尴尬,烟霞和笼月欲言又止,雪则是躲躲闪闪。
直到梳洗完毕,高高的衣领遮住了一切痕迹,雪才自然了些。
烟霞咬了咬嘴唇,一横心说道:“姑娘,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雪疑惑的看向烟霞,她知道烟霞一向是个稳妥的,烟霞这样说,那说明问题很严重。
雪立刻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道:“说!”
笼月偷偷拽了拽烟霞的袖子。
烟霞轻轻摇了摇头,一脸坚定的看向雪。
“姑娘,您年龄还小,奴婢听人说,女人太早……行房事,会对身子有碍。”
烟霞越说声音越低,虽说她想象不出他家爷那副不苟言笑,冷着一张脸的样子,怎么会做出这种于礼不合的事来,但她家姑娘脖子上的印痕就是铁证。
雪的脸“腾”地红了。
“烟霞,我没有……”雪羞红着脸道。
“我知道姑娘一向是有分寸的,可男人有时候会把持不住,姑娘您到时可一定要为自己着想呀。”烟霞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雪低声说完,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同时心里暗自埋怨韩啸,以后真的不能再纵着他了,否则真的难免会发生烟霞担心的事情。
本来是顿幸福的早餐,但因为桌子上多了几个人,雪对着一桌子饭菜,觉得还没吃就饱了。
“表妹怎么不吃,是饭菜不合口吗?要不叫下人再去做点来?”换弟看着雪,讨好的说道。
雪看了换弟一眼,想起了韩啸的话。
韩啸叮嘱雪远着换弟点。
雪蹙眉,换弟一个女人,怎么会引起韩啸的注意?
“大表姐已经嫁为人妇,钱家又家大业大,大表姐肯定事物繁忙,不若先行回去吧。”雪淡淡的道。
“这……”换弟一滞,随即神色黯然的道:“不瞒表妹,我成亲已经有几年了,可是一直无子,我在清河就听人说了京城西山的送子观音庙特别灵验,就想着去拜一拜,请表妹容表姐再住两日,等拜过观音娘娘,我即刻就回清河。”
换弟神色凄婉,一副可怜兮兮的哀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