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安静下来,沉寂的气氛缓缓蔓延。
龙萧然始终独自坐在棋座前摆弄棋盘,黑白棋子凌厉交锋,刃刀格斗,一片不见硝烟的厮杀争斗。
秦公缓缓走过去,凝视棋盘半晌,“这盘棋倒是有几分意思。”
他缓缓坐到对面仔细观棋。
龙萧然抬眸,“愿闻其详!”
秦公棋艺高超,乃世间罕有。
他的棋艺能有如今成就,便是得了秦公不少点拨。
“这盘棋看似不动声色,实则处处充满杀机,白棋诡谲难测,刀刀见血,时刻都将刀刃架在对手的脖子上,是少有的咄咄逼人,但棋风却不含半分阴私邪妄,也无一丝急躁冒进,这种狡诈却又残酷的棋风,在围棋界倒是少见。”
语气之中难免透露出几分欣赏与叹赞。
能下出这种棋风的人,必然是心思极其缜密,大局观极其广博,学识极为渊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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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萧然不禁想到,当时在龙腾阁的包间里,与king对羿的画面,不由深以为然,“秦公,所言甚是。”
整个过程中——
他不动声色,却残酷狡诈。
他从容不迫,却波谲阴诡。
一盘棋都下完了,他居然没有摸到他的半点底。
秦公继续观察棋盘道,“至于黑棋,也是不容小觎,布局之精妙,堪称智计无双,行棋之从容,自有一股磅礴大势,锋芒有之,却含而不露,杀机含之,却隐而不显,但处处却能克敌于刚猛。”
龙萧然微微一叹,神色间颇含一些复杂的意味,“终究还是棋差一着。”
这盘棋,最后输的人是他。
他的布棋虽妙,却并不适合短兵相交,立分胜负的快棋风。
无关棋艺谁高谁低。
但,输了就是输了。
无论是棋盘上,还是情场上。
他输得起,不会为自己找任何借口和理由
秦公有些好奇,“这是你和何人对羿的局棋?”
龙萧然的棋艺受他指点,他倒是颇为熟悉。
至于另一个人的棋风,他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龙萧然神色复杂,半晌才道,“是king!”
“倒是没有听说过,king居然还精通棋艺,并且于棋之道有这般造诣。”
秦公有些惊讶,在他看来,king无论是外貌的部分特征,还是透露出来的性格,都像一个十分典型的俄罗斯男人。
没想到,他却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我之前也很惊讶。”
king的过去,就像一个迷一般,令人无法窥探。
七大氏族关于他的传言很多,但没有人能够证实。
关于他的身世,更是御氏的禁忌。
七大氏族也无人敢置喙半句。
他的一切,就像他这个人一般神秘莫测,令人琢磨不透,无法揣度!
也让他忌惮到了无以复加。
秦公持着白棋摆弄棋盘,“昨天晚上king亲自带着阿澜参加了御氏举办的私人聚会,并且为了阿澜,砍了摩公国的皮埃德王子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