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地悲壮豪情涌上心头。不自觉就豪迈了一把。“放心吧。我一定会负责地!”言毕拂袖而去。竭力让自己地背影看上去洒脱无比。不曾发觉身后那个男人地眼眸。瞬间便黯淡下去。
靠池子那边地外墙后。两个人正蹑手蹑脚地离开。走出老远。其中一个突然大发感慨。“送到嘴边地肉都不吃。真不晓得那小子是不是白痴!公主也真是地!紧要关头还管他说什么。直接收了以后不就能省好多事儿!”
月光洒在脸上,那细如一线天的眼睁着也像是闭着,面上流露出种惋惜神情,望着身旁一脸如释重负的青衣女子,又开始管不住自己地嘴巴,“惜夕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该不是那两个笨人气着你了吧?”
“你说呢?”惜夕微微一笑,杏眼里似有剑芒骤现,骇得柯戈博立马溜号----“不是说今晚要捉大老鼠?瞧我这记性---惜夕姑娘你慢慢赏月,我走先!”
余音随着风而来,人已如蝙蝠般纵身掠出很远。惜夕嘴角边的笑意更浓,喃喃自语好似在答他方才的问题,“不管怎么说,紫家这回失了两个得力助手,我也不算白忙话一场……”高悬,明亮何止胜过月光十倍?可,红笑歌恨的就是这明亮,害得她出门后难掩泛上脸来的羞赧。她不信外头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舍得不偷看。
此时她们一个个恭谨垂首,连走路都分外小心,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欲盖弥彰!红笑歌疑心这些家伙都在心里嘲笑她,却是哑巴吃黄连,发作不得。
明哲殿门口,紫霄一袭单薄白衣,候了她很久。远远瞧见她的身影,心就跳得好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手心里也泌出层毛毛汗。
他从未敢奢望可以如此接近她,是以对弟弟替他争来的机会格外珍惜,如获至宝,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想迎过去学紫因地样儿轻松地与她交谈调笑,脚却像黏在了地上,半晌挪不动分毫。正暗斥自己怯懦,红笑歌已到了面前----她不笑,只气哼哼地瞥他一眼。只一眼,他的心就又沉进无光的深渊里去。
好在红笑歌气归气,还不到迁怒的地步,进门去发现他还在外头呆站,忍不住回头嗔道,“不是来伺寝的吗?还愣着干嘛,难道等我来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