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铁门吱呀的关闭声，程青拍了拍有些发麻的手，转身朝前走去。
一抬眼，正看见几步远处的沈雅君，程青脸上的笑意，倏地一下敛了起来。
顿住脚步，直等到沈雅君走到身边，程青冷声问道：“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
沈雅君摇头，“二哥死的那晚，宁夏没什么异常。而她身上那些不寻常，也只是我的一种感觉，所以……”
“那继续查吧。”
不等沈雅君说完，程青就打断了她的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多的是时间跟她耗。”
说完，程青缓缓回头，看着沈雅君道：“如果你不想查，记得跟我说，我可以自行安排。”
“妈？”
失声唤着，对上一脸冷漠的母亲，沈雅君眼眸痛楚，“二哥走了，我也很伤心。我和你，和爸爸的心情是一样的，我也希望查到那人是谁，让他碎尸万段，您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哦？是吗？”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程青耸了耸肩，“我以为，你巴不得你二哥死呢。”
眼睛瞪得浑圆，沈雅君张了张嘴，一声“妈”终还是没叫出口。
万千的委屈堵在心头，眼睁睁看着母亲抬脚走了，沈雅君的眼睛里，顿时浮起了一层泪光。
沈雅君知道，打从她拔出枪射杀了大哥的那一刻起，在母亲心里，她就已经与死人无异了。
要不是因为她是她的女儿，也许她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可是，她做错了吗？
不，她没错！
吸了吸鼻子，逼退眼里的泪意，沈雅君深呼了口气，抬脚走向前院。
半个小时后，从监控室出来的沈雅君，已面色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