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方人,谢安民不懂众人口中的菜鲟就是一种锯缘青蟹,因其青色的外壳边缘有锯齿状缺刻而得名。菜鲟是普通的锯缘青蟹,而红膏鲟则是处于繁殖季节、体内有红色或黄色蟹膏的雌锯缘青蟹。两者不但口感上有差异,外形上也有差异,菜鲟的蟹尾成细长的三角形,蟹尾盖是细三角型,而红膏鲟的蟹尾呈球形,蟹尾盖呈球型。在营养价值上,红膏鲟的膏更肥美,营养也相对更高。
此刻,看着餐桌上一盘围成圆圈摆放的菜鲟,谢安民只知道这种螃蟹和大名鼎鼎的阳澄湖大闸蟹是完全不一样的。这应该是独属于闽东的海产品了。作为客人,又是自己不熟悉的话题领域,谢安民搭不上话,只能默默听着,不经意低头看到自己面前的盘子里,有一只剥好壳的蟹钳,正肉嘟嘟躺着。谢安民扭头看见王子安冲自己微微笑了一下,示意她享用那只他剥好壳的蟹钳。
当谢安民吃完蟹钳,盘子里又放了两只剥好壳的九节虾……
一晚上,谢安民就这么享受着王子安的服务。
她用余光瞥一眼坐斜对面的安红豆,她正在为钟子期剥虾。她在享受王子安服务的时候,钟子期也正享受着安红豆的服务。谢安民的嘴角不自觉翘起来,突然觉得她和钟子期是同一种人,自私的人。
谢安民心情愉悦,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听餐桌上属于这座城市的一点小八卦。
领导妻子哪里知道谢安民是个作家呢?若知道了谢安民的身份,而众人若知道谢安民的身份,言词肯定也要收敛几分,估计还会让领导妻子把老母亲酿的米酒换上果汁和水。
众人中,竟有个见多识广的,觉得谢安民脸熟。
那人坐在谢安民的左手边,是个卖紫菜加工产品的,生意竟也能做到身家几百万。赚钱之余,还有些文艺情怀,颇写了几首酸不啦叽的诗,为了发表,没少给杂志编辑送紫菜,自诩是卖紫菜里诗写得最好的,又是诗人里最会卖紫菜的。
家酿的米酒后劲很大,紫菜诗人已经喝得微醺,盯着谢安民的脸笑眯眯说:“我觉得你长得很像那个谢安民呀。”
众人好奇谢安民是谁,紫菜诗人说:“你们这些领导平常日理万机,也没机会看闲书,当然不知道大作家谢安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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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书”两个字让安红豆和钟子期不约而同看向谢安民,还好这次谢安民没有黑脸,他们刚想说这个谢安民就是大作家谢安民,但谢安民本人比他们先发声了:“我和谢安民可不像,如果你在桌子底下摸了谢安民的手,她可会当众说出来,让你下不来台的,而我不会。”
谢安民笑眯眯将自己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抬到了桌上,众目睽睽之下,紫菜诗人的右手正如八爪鱼的腕足,牢牢扣在谢安民的左手手腕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