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还是走了，被留下的陈青生再次被拖进522教室。
不透光的窗帘依然死死拉住，大灯打开，黑暗的教室瞬间光亮。
顾栀一脚踢开两个滑轮办公椅，粗暴地把陈青生完全脱光，丢在中央的长方形玻璃桌上。
顾栀眼睛通红，压在他身上掐着他脖子吼:“你恨他？那你是不是也恨我？啊？”
“是不是也恨不得我死？”
“顾……嗬嗬……呃……”
陈青生被掐得窒息，眼白微微翻出，用力地抠那只夺去他氧气的手，压根没听清顾栀在吼些什么。
顾栀掐着他吼了几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终于把手松开。
氧气猛然回归，陈青生抚着脖颈，宛如一只煮熟的虾，在大桌上蜷着身体大口吸气，直吸到咳嗽，眼泪模糊了视线，只隐约看见顾栀在一个抽屉里掏东西。
一阵“噼里啪啦”声过后，点火机“咔哒”一声响起。
他抹了把眼泪，惊疑不定地望过去。
蓝红色幽幽的火焰点着了一把匕首，很快将那极薄的冷刃烧出微红的颜色。
不……不行！
陈青生面露惊恐，脑子变成一团浆糊:顾栀是要杀了他吗？也对……也对……他们不怕惹上人命，但他不能死……他爸只有他……他爸……
他从桌上滚到地面，踉跄着站起想往锁了的门口处跑，但没跑几步，他就被一脚踹倒在地上。
“你他妈还敢跑！！”
顾栀“当啷”一声把烧红的匕首丢到他脸旁，踩着他的脖子碾了会，直到又踹过一脚后，才蹲下来揪着他的头发把脱力的他拎起来，用不知道从哪拿来的绳子将他的手腕背过去绑着。
“顾哥！顾哥！我错了！别杀我别杀我！我以后都听话，顾哥别杀我……”
陈青生哀求地看着顾栀，被绑着的两只手不住地推拒。
顾栀完全忽视他的求饶，他把陈青生压跪着，抬高两只脚腕与两只手绑在一起，像对待货物一样让陈青生面朝下，手脚腕绑着朝上，接着用粗糙的绳子他身上绕了几圈，翻过来踢开他的腿弯，让他叉开大腿低跪，把手脚腕和身上的绳子全绕着固定在一根粗大的桌腿上。
“顾……顾哥，你……你……拿刀做什么？”绑缚的过程让陈青生稍稍冷静下来，但身体仍是不住发抖。
是他想得太过了，顾栀如果真要杀他，不会在学校，也不会费这么大劲把他绑起来，但他绞尽脑汁也实在想不出来顾栀拿匕首干什么。
顾栀捡回那把匕首，站在一边，边烧边踩着陈青生的膝盖，满不在乎地回:“应该给你刻个标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谁的东西。”
跪在地上的人打了个寒战，眼睛里又泛起了惊恐。
匕首烧好了，炙热锐利的尖端对准了陈青生的锁骨。
陈青生瞳孔骤缩，身体疯狂往后躲，可他被牢牢绑跪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惊骇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那把能刺死人的匕首靠近他。
“不要不要！”
“顾哥！顾哥你上我吧！你上我……”他瞪圆了眼睛，不住地摇头。
“顾……顾哥……啊！！！！！！”
疼！！好疼！！
锋利的刀刃仿佛要把那块肉给剌下来。
尖刀往下划下一笔横线，炽热的温度在娇嫩的皮肤烧出苦焦味，陈青生惨叫出声。
唇瓣干裂苍白，长睫湿成一撮一撮在眼睑处颤抖，疼痛让他颤抖地想弯下躯体在地上翻滚，可那身体却还死死绑在桌脚边纹丝不动。
他弯着脖子、低垂脑袋跪着抖，鲜血很快流了下来，顺着乳肉流到乳头，然后滴滴答答往地上淌。
顾栀红着眼睛用一只手掰住他的脖颈，盯着被刀刃划破翻卷的皮肉，手下残忍地一转，一折，每一下都引起手下之人深深的战栗和惨叫声。
他看着自己在他光洁的锁骨处划下个白酒杯口大小、鲜血淋漓的“Z”，才掷了那把利器，扯住他的头发，凶戾地盯着那张冷汗直流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