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丛下楼小心翼翼的探了两眼,确定楼下确实没一个人便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
厨房西北角的酒柜非常显眼,那是一个很高的玻璃酒柜里面陈列着瓶子像水晶雕塑一般的琥珀色洋酒,酒柜的侧面还有红酒墙,一瓶瓶不同品牌、年份的红酒嵌在墙里,雷铭要求是从酒柜里拿酒,陈丛便打开酒柜,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了几瓶洋酒。
上楼后雷铭又说他没拿冰块,于是陈丛又被叫去拿喝酒的冰块,待冰块拿上来雷铭又说没有杯子,陈丛又下楼去拿酒杯,拿两个酒杯,雷铭要求的。
陈丛一连跑了几趟,头上沁出了汗珠,倒不是跑腿有多累,是右腿的伤隐隐作痛,再加之他不敢在雷少爷面前坡着腿走路,导致右腿的伤口附近肌肉用力,这样多了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裂开。
雷铭也看出了陈丛腿疼,便说:“坐旁边一起喝点,你肚子叫好几声了,吵到我了,这些给你吃。”
陈丛有些受宠若惊的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雷铭用一根手指头将晚饭推到陈丛面前,自己则熟练的将冰削成特定形状,放置在酒杯里倒上洋酒。
陈丛看着眼前的饭菜,结巴着说:“少……少爷,这是您的晚饭。”
雷铭浅浅的抿了一口酒说:“都说给你吃,废话真多。还有,叫我哥。”
“哎,哥,哥。”陈丛不敢动筷子,眼神中透露着纠结。
雷铭眉头一皱,拿起杯子又倒了一杯酒推到陈丛面前说:“边喝边吃,有酒有肉,你要不吃就拿下去倒了。”
眼前的饭菜色香味俱全,看起来精致又营养,陈丛早就饿了,肚子不知道叫了几次,再加之被香味环绕,既然少爷几次要求,那恭敬不如从命。
陈丛拿起旁边的筷子夹了一块牛肉吃了一小口,很快他就难以维持寥寥无几的斯文,大口吃了起来。雷铭在一边看着陈丛慢慢嘬着冰冷的酒液,手指慢慢的把玩着酒杯。
“别光顾着吃,喝一口试试。”雷铭说。
“……唔,”陈丛咽下嘴里的饭,“哥,我不敢,没喝过这玩意。”
“你什么都没见过没玩过没吃过没喝过,哥现在不是让你试试吗?哥还能害你不成?喝一口,是甜的。”
饭都吃了,反正总不可能被毒死吧。陈丛没再推诿,望向水晶酒杯里盛放着的琥珀色液体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小心翼翼的捧起晶莹剔透的酒杯,抿了一口。他唯一一次喝酒是在高中舍友失恋的某个晚上,舍友翻墙去外面小超市买回了几瓶不知道什么品牌的啤酒请同宿舍的人一人一瓶,美其名曰借酒消愁不醉不归。除此以外陈丛还没有喝过其他的酒,就知道老一代人说喝酒误事,总在村头发疯的梗脖子疯子就是醉酒后摔了脑袋最后成了疯子。
冰冰凉凉的琥珀色液体入口并不是甜的,有很复杂的味道,好像是水果还是什么植物的味道,没有啤酒的气泡也没有那种苦味,不好喝倒也不难喝。
陈丛吃过饭,又将桌子收拾干净,雷铭打开几盘影碟开始放电影,是战争片,雷家小少爷看似玩世不恭但骨子里还是军队子弟,平时喜欢看和枪火武器有关的战争电影,这栋房子里还存着不少他收集来的绝版电影碟片。
见雷铭不发话,陈丛便不敢离开,他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盯着屏幕和雷少爷一起看电影。雷铭要丛将空了的酒杯填满,大约是电影内容精彩陈丛看的入迷,这次没有雷铭要求,陈丛自己边看电影边抿着杯中的洋酒,两人没有很多的交流,偶尔雷铭会开口分析电影中的战局,陈丛会在一边认真的听并时不时点点头;其间雷铭有点饿,又吃了一些零食,而陈丛吃的饱饱的,不知不觉间喝了不少的洋酒。
电影放映结束时间已经接近午夜,雷铭伸了个懒腰感觉前一天上山打猎今天的肌肉酸疼在酒后泛了上来,便叫陈丛给他捏腿。
陈丛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晕晕乎乎两眼皮子打架,但是想着自己受伤以后老板工资不但按天照给还让他在空调房中工作便深感坦然甚至还心怀一些感恩,一切都按雷铭的要求去做,他走到雷铭跟前左腿屈膝半跪在地上给雷铭捏腿。
雷铭虽也喝了不少酒,但他酒量早就练出来了,现在靠在那里只是有些困倦,他眼睛微眯看着眼前跪着捏腿的黑熊精,恩,手法得当,捏的还算不错,又看着他深麦色的脖子因为酒精变得有些红彤彤的,脑子里便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雷铭说:“陈丛,快捏,捏完左腿,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陈丛点了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给面前的大少爷捏完右腿捏左腿,将两条腿都捏过一遍后,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雷铭也从沙发上起来,登上拖鞋快速的从旁边的抽屉里拿了什么踹到兜里,就带着陈丛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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