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锅里的水沸腾起来,轰轰地响,滚得不耐烦了,把锅盖顶翻在地。叶永轲回过神来,似乎做好了什么决定,捡起锅盖不再添火,把着锅耳将水倒进浴盆里,加入凉水,调好水温,抹了把热淋淋的汗,撸起袖子绷着肌肉,一步步往院里挪动浴桶。
粲然的阳光下,红绒白绸般的花朵儿,自重叠细碎的绿影中探出头来,叶永轲自繁茂的簇拥中走进北屋的里间儿,却看见叶冬临摔在地上,动也不动。
叶永轲暗骂一声,无奈将人抱起,喂了点水,走到院里,开始剥掉那身湿漉漉的衣服。
烫,浑身都烫。
手把腰带拉开,轻轻一扯,衣衫松解,便赤身裸体了。叶冬临肌肤被烫得白里透红,下身红彤彤的,不知为何高高翘着,顶端吐噜着些黏糊糊的液体……
叶永轲惊得手足无措,被劈头的雷钉在原地,像吸了几十年的老烟杆一样喘不过气了。偏偏叶冬临软在怀中,许是喝下些水儿,有了点力气。只见他牢牢地抓住叶永轲的衣角,就是不放开,叶永轲真想不明白他到底是真晕还是假睡,他向哥哥说:
“喂,水要凉了。”
叶冬临在他怀中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叶永轲总算知道原来这人还有意识呢。
装呢?有意思。
“叶冬临,”他特意放缓声音,手指勾起,在那翘起的性器上刮了刮,“在弟弟面前这幅样子,也不害臊么?”
叶永轲脸也烧得通红,兴致却空前高涨,裤裆好像鼓囊囊的。
“药……下药……”
什么药?意思是吃了迷情药么?叶永轲眼神锐利起来,握住哥哥裸露的性器,恶狠狠地说:“你吃了药是打算勾引我吗?”
春风尚凉,唯恐把人吹死了,叶永轲双手一使劲,把哥哥往浴桶里放。叶冬临却不肯放手,仍攥着叶永轲的衣料,纵使崩得手痛,也绝不松开。
他们真是一脉传承的倔性子。
叶永轲脱下衣服,干脆搂着叶冬临坐进浴桶里了。自己可真是个大善人,叶冬临当初将他与母亲赶出门时,可没有这般好心肠。
想到自己逝去的母亲,心中的愧意翻涌而上,他似乎不该如此轻易地将叶冬临放进来,母亲的牌位立在不远处的房间里,幽幽地盯着他们呢。
施舍一顿饭,再羞辱一顿,然后把叶冬临赶走。母亲你看,我不是在对他示好,先装作善心大发给他个人情,他欠我们的,日后我会一一讨回。他皱着眉想。
一具瘦弱的身体贴过来,叶永轲反射性地将人抱住,听到哥哥细细的声音:“我难受……”
怀中之人浸在温润的水中,面色潮红,表情焦躁,低声喊道。
叶永轲一听这话头皮阵阵发麻,把着哥哥的下巴,威胁:“你知道你在对谁发骚吗?我亲爱的哥哥?”
“叶永轲啊……”
“你……”叶永轲没想到他说得如此干脆,顿时哑口结舌……
草草给人洗了身子,叶永轲忙抱着人起来了。那白皙的肌肤如雪花般柔滑,他的手在人家皮肤上打了一个接一个的滑,不知道的以为他这个做弟弟的刻意占人便宜呢。
要是把人弄着凉了也不好办,叶永轲强健有力的躯体抱着叶冬临冲进屋,将人放置在房中唯一的床上,给人把被子盖上。
他出门再次返回柴房。
择几颗菜,切几块肉,放水中洗了又洗,捞起来;一面煮着白米饭,一面下油热锅煎炒。枝头的鸟儿放开了嗓子拼命叫唤,叶永轲听得烦了,腾出手拾起一块石子往枝头一抛——只听得一阵翅膀扑腾的声音,枝桠晃荡,鸟儿不在了。
日近正午,叶永轲端着几样菜走进里房,粗暴地掀开了叶冬临的被褥。
啊,他才想起叶冬临没穿衣服,无意间盯着那副光滑的肉体看得出神。叶冬临还睡着,臀尖不知为何泛起红晕,比粉嫩的桃尖还红几分,颇有几分愿君多采颉的意味。
叶永轲一咬牙,把人从被窝里翻出来,捏住哥哥的下巴来回晃:
“快起来,吃完饭,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叶冬临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眼中半分清明半分泥泞,他竟扭着身子躲进弟弟怀中,赤裸的身子全贴上来,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昔日对他爱搭不理的亲哥哥如今主动投怀送抱,叶永轲不迷糊是假的。
“说话!”
他心下受用,手掌贴着如绸的肌肤来回摸索,忍不住把手停在臀尖之上,轻轻握住。
之后,他可悲地发现自己硬了。
他对着自己的亲哥哥,对着毫不留情将自己赶出家门的亲哥哥,起了情欲。千不该万不该,他母亲的牌位可还供在对面那屋里,又怎么能……
叶冬临的声音虽小,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他的理智:
“永轲,操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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