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抓上了蒋西洲的手腕:“是,洲哥之前怎么处置背叛的人,现在就怎么处置我。”
蒋西洲的呼吸都重了。
他有一瞬控制不住脾气,额头青筋爆出,问林沐:“你也知道是背叛?”
他说林沐:“我这些年把你养的心大了,事事都顺着你,是我错了。”
蒋西洲说话的时候,手指往下移,摩挲过了乳钉,又摁了上去。
林沐顿时疼的弓起了腰。
他低着头,蒋西洲的手指却不肯放过他,在没好全的伤口上肆虐。
林沐疼的难受,眼泪就落到浴缸里。
“蒋西洲,是你事事顺着我吗?”
他没有抬头,声音都是抖的,话却气人的很:“难道不是我事事顺着你,才让我们这些年这么平顺的?”
蒋西洲要什么,他就给什么,他们这么平和,是蒋西洲的温柔,还有他的低头乖顺。
他可以永远乖顺的,但蒋西洲要他的爱。
爱人是平等的,不是永远仰视的。
或许连林沐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这些年的平和与爱意都是表象,下面藏着一个惴惴不安的灵魂。
爱来的莫名其妙,他曾担心收回的也猝不及防。
但蒋西洲爱了他这么多年,他就想,也许这些都是真的。
直到跟蒋容与的荒唐,撕毁了这一切的表象。
林沐想,他这人大概是天生的坏种,他放任了蒋容与的欲念,甚至在蒋西洲找过来的时候,慌乱的表象里,还有一点欢喜。
他甚至觉得,如果蒋西洲一枪打死自己,也许是爱意的另一种表达。
但蒋西洲没有杀了自己,反而将自己关了起来。
这不是捉奸后的正常反应,也不是一个男人对自己伴侣出轨的态度。
蒋西洲拿他当一件物品。
这让林沐绝望又清醒,他终于意识到,都是错的。
蒋西洲剖白的爱,也许都是假的。
他宁可蒋西洲杀了他。
也不要看着对方爱意收回,把他重新放到物品的位置上。
所以:“蒋西洲,我累了,看在我跟你这些年的份儿上,杀了我吧。”
蒋西洲的手指,骤然收紧。
他额头青筋鼓起,几乎是咬牙切齿:“威胁我?”
林沐说不是。
“蒋爷这双手,不差多染我一个人的血。”
他仰头看人,眼眶还红着,但神情坚定。
那是决绝。
蒋西洲的心都被攥住。
他呼吸不稳,好一会儿才说:“的确是我太惯着你了。”
他松开手,慢慢的抚摸上了林沐的脸颊,反手在他脸上拍了拍:“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你就忘了,当年是你爬上我的床,要当我的狗?”
他低下头,看着林沐:“我心疼你,拿你当个人看,可是林沐,你既然学不会怎么当一个人,我不介意让你重新当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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