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人烟稀少，救护车很快到了现场，医护人员把收银员抬起来，林春玉跟着一起上车。
医院里都是消毒水味，林春玉心力交瘁地给他办完手续，在收营员被推进去治疗的等待间隙，林春玉挂了个信息素科。
他做完一系列检查，坐到医生面前，医生看看治疗单，又看看林春玉，再看看治疗单，林春玉深吸一口气，“医生，您说吧，我做好准备了。”
“嗯……你有认识的alpha吗？”
本来以前不同性别要分开上课，但医学的进步，让信息素能得到很好抑制，伴随着性别平等运动的兴起，abo混合班诞生，办了好几年都没出过问题。
因此，光是班上的的同学就有些是alpha，林春玉点了点头。
医生推了推眼镜，“这很罕见，但不是没有，你知道alpha和omega都有周期性的信息素紊乱，这时候求偶本能会让他们释放出大量信息素吸引他人，但beta应该不受影响才对……”
林春玉:“我知道，医生，你直说吧，我得了什么病？”
医生摸摸他光滑的头顶，“有一个alpha锁定了你，本来是无差释放的信息素，全对准你一个人进攻。”
林春玉听得有些懵，医生继续解释:“能让beta受到信息素的影响，量要非常大，所以这个alpha一定处于发情期，而且精神力极高，才能分毫不差地瞄准你。”
“在发情期，他们会退化成野兽，只想着如何捕捉对方，一般都是靠武力压制，但是你这个……还能保持理智，有这么强的目的性，比一般的alpha要恐怖得多。”
“至于你感觉信息素的气味时淡时浓，跟距离是有关系，但alpha的欲望程度影响程度更大……‘发泄’过后，就会变淡。”
林春玉脏话在心里骂了好几轮，想象给白清扎小人。
“他是你的伴侣吗？”医生看林春玉资料卡上还是学生，“同学，你要是遇到了不好的事，一定保存好证据，警局就在医院旁边左走五百米。”
林春玉思索片刻，犹豫地开口:“他打了四支标准量抑制剂，会不会出事？”
医生摆摆手，“他精神力起码是s，承受得住。”
“倒是你要小心，对于这种高精神力alpha，发情期要么提前抑制，要么开始了就很难结束，他强行中断，即使恢复了理智，也有可能短期内再次发情。”
林春玉离开诊断室，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打哈切，被折腾了一天，身子吃不消，他现在倒头就能睡。
他身子歪斜，靠到旁边人的肩上，林春玉连忙直起身，“抱歉——”
对方把他的头按回到自己肩膀，“接着睡。”
林春玉一看，是白清，换了干净衣服，看上去人模狗样的。
他下狠手揍了白清一拳，夜班查房的护士路过，“唉唉唉，别在医院里闹事啊。”
林春玉压制怒意，他把钱包甩到白清身上，“里面躺着的那个不知道还要花多少，我用了一千七，会尽快还。”
白清焦急道:“你查了什么，摔出问题了吗？”
他手钻进林春玉衣服下摆，不合时宜地想即刻检查林春玉的状况，林春玉把他的手揪出来。
不提还好，提起来林春玉就气，他把报告单不客气地扔给白清，“自己看！”
白清认真地看完，官方认证道:“诊得挺准确。”
“你没什么要解释？”
林春玉没摔坏，白清放松了下来，他心情很好地拉着林春玉坐下，“别生气嘛。”
林春玉不靠他，他反过来主动靠在林春玉肩上，“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该在两天后，我每回都按时打针，没出过问题，为什么这次提前了呢？”
林春玉推开他的脑袋，“你问我我问谁。”
白清倒打一耙:“我觉得就是因为你。”
林春玉冷哼一声，“你还真有脸说。”
白清黏糊糊地扒着他，“你不觉得，身边的虫子太多了吗？”
林春玉环视一圈，医院里很干净，白清微笑道:“你总能吸引到很多人，每次看到，我都想像刚才那样，把他们打到没法再绕着你打转。”
原来这个虫子指的是人，林春玉无语地回他:“你要不然还是再打两针抑制剂，我看你脑子还没清醒。”
“你的追求者多到让我帮忙转交情书，我都没嫌弃什么。”
“那些只是一时冲动，很快就没了热情，”白清捏着林春玉的手指玩，“但你身边的那些怎么也赶不走，他们都发现了你有多好。”
林春玉拍掉他不安分的手，“他们都是同学，你在说什么啊。”
绿眸里装着林春玉的身影，“我能看到，以后我们两个，在一个只有我们的世界里。”
“所以，我要尽快消灭那些害虫，达成我们的未来。”
林春玉毛骨悚然，“你别做违法的事。”
白清弯起了眼，笑得很甜，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林春玉严肃地训斥他，“知道了没有！”
白清飞快地吻他一下，“你要求的话，我会照做的。”
林春玉嫌弃地擦了擦嘴，“真会骗人。”
他冷着脸，“我不跟你追究，是因为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和金钱，算我倒霉，你以后最好随身带抑制剂，别再祸害人。”
“是这样吗，难道不是因为我是你亲爱的‘好同学’？”
白清抚上林春玉的胸膛，“你这么容易心软，虽然很可爱，但是……叫别人发现了，该怎么办？”
“如果是别人，你也会不追究？”
林春玉:“你再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