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岳一家人前来迎接。
“外公!”“外公!”
鹤云和景明上前打招呼,苍老了不少的祝母抱着两个孙儿,乐呵呵道:“三年没见,景明和鹤云长大不少啊,让外婆好好看看。”
祝公远很是霸气,每人两锭金锁。
其他马车下来三五个半大小子,祝母带景明两个与众孙认识。
“岳丈大人请移步青山园休息。”梁岳上前打招呼。
“贤婿不必客气。”听闻女婿爵位连涨两级,祝公远变得和气不少。
几人在青山园休息。
接下来,又有陆陆续续的人到来。
为首的将领正是讨伐胡虏归来的刘裕,刘裕在京口又一次击溃燕国胡虏进攻,连斩数个大将,最近风平浪静,想着中秋节将至,于是和几个弟兄归来。
他与林坚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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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当时大哥只有三千伤兵,慕容超那边上万精兵,好在……”
其他柳庄出身的人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两人闲谈。
不远处的马车,刘裕妻子萧氏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刘义隆。
一行人进入柳庄。
“大哥!二哥!羡之、道济、萧明……”
梁岳与众人熟络打招呼。
“三弟,改天定抓你到前线冲锋,老子见不得你这般清闲。”刘裕笑骂道。
众人宛如当年,没大没小,勾肩搭背。
梁岳身旁的祝公远汗流浃背,紧张万分。
此乃桓温王导那般的人物,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破太守,在此人面前连蝼蚁都不如。
待刘裕目光望来,祝公远连忙行礼。
“公远拜见郡公!”
刘裕连忙还礼,道:“您是长辈,叫我德舆即可。”
“不敢不敢。”
两人一阵客气,直到旁人打岔。
原来是葛玄圃和许净明两个道士来了。
“玄圃,你终于来了。”
葛玄圃极少来柳庄,每隔数个月都会令人捎来书信,十几年从未间断。
“家务繁忙,坞主莫怪。”葛玄圃拱手致歉,倒不是他忘了本,而是的确事务繁忙。
很快,宴会开席。
祝英台不禁感叹,道:“真是太平时节,今年大伙都来了。”
数年未见的父母,如今也要留在柳庄相聚。
此情此景,令祝英台的思乡之情大减。
祝公远见此情境,不禁感叹道:“还好老夫当年有眼光,选了这么一个女婿。”
祝雄台与祝母嗤之以鼻,懒得反驳。
“聚少离多,以后这样的机会少有了。”梁岳不禁感叹。
历史总是惊人相似。
以前大家孤身一人,自然能够酣畅言志,随着势力扩大,各自代表不同团体,那就身不由己了。
繁华落尽,烟易冷。
曲终人散。
明日一大早,刘裕众人整装待发,再战天下。
刘义符将跟着父亲走南闯北,讨伐各地不臣,镇守新下之地。
道路上,女儿一身男装,带着啸天的儿子,两个武者侍女,朝着父母挥手。
“爹,娘,我和义符游历天下去了!”
祝英台刚想阻止,梁岳将她拦住。
“江湖儿女,终有单飞之时。”
“慢走!路上小心!”祝英台只能泪眼婆娑,挥手道别。
儿女渐渐远去,梁岳亦是内心感伤,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不过也不会太久,南方割据势力不值一提,快则一年,慢则三年。
正是离别时刻,祝公远不合时宜吐槽,道:“这丫头和她母亲一样,山伯,现在能理解老夫的感受了吧?”
“哈哈。”梁岳大笑不止,祝英台颇为无奈。
夜晚。
众人歇息,梁岳对祝英台说道:“等过几年,景明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我们再去游历天下。撂担子不干了。”
一方面是避免道法衰退,另一方面也确实想游历天下,顺便探探秘境。
接下来的日子,日子过得简单朴实。
祝家人来此定居,柳庄一时间热闹了不少。
刘裕诛杀上虞豪族,正好将他们的坞堡转给祝氏。
此后,鄱阳祝氏多了一个上虞祝氏分支。
梁岳也没有闲着,一边研究盗天内功,一边梳理尸解事宜,上古神话等等。
次日清晨。
梁岳吃完早餐,步行来到藏书阁。
谢灵运伏案阅读。
司马家的藏书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各种孤本伪作层出不穷,甄别难度极高。
梁岳偶尔过来帮忙。
好在此子喜欢阅读书籍,倒也不算是折磨。
此时,谢灵运忽然抬首,说:
“坞主,在下发现一件事。”
“何事?”
“从周穆王、秦始皇、汉武、乃至最近的曹丕,为何他们对长生不老趋之若鹜?这些人乃一代人杰,智慧超然之辈,仍对这些缥缈之路痴迷?”
谢灵运指着司马藏书,一本名为始皇东游记的典籍说道。
“秦始皇……”
梁岳忽然想到骊山秦始皇陵,以及传说中秦始皇宏大的地下王朝野心。
“这一世若是尸解重生……难道复活之后,还要继续苟活下一世?或许可找一个桃源,世外守尸,经营法宅。”
每一次尸解,难度随之增加。
第二世为一百二十岁;第一世死后数十年,后人可能将内功推到更高境界。所以从头开始,估计难度会增加。
大禹秘境、豢龙之地,乃至秦始皇陵,可作为自己未来世外守尸之所,精怪老巢。
隐藏在这场末法大劫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