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仪林顿了顿，他方才阻止的那一声完全是无意识叫出来的，瞥了眼半跪着的声音，他还是继续道，“反正剑上抹了白凝霜，她活不了的，不必再与之纠缠，快走吧。”
“是。”
脚步声越发靠近，二十三看见黑色的影子从自己身前滑过，就要错身离去，撑着最后一口气，她将手中的长剑拼尽全力朝着那双熟悉的鞋子掷去。
“砰！”
“哐当！”
二十三身形不稳，最终倒落在地。
无论如何，她也得使出这最后一击，这样也不算辜负死去的兄弟们。
兵器落到石板上的声音。
仪林低头，看着腿上被划出的一道血口子，正往外冒着血珠。
视线微抬，入眼的是女子紧闭的双眼，皱着的长眉，还有那捂着腹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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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了挥手，他道，“走吧，公子还等着呢。”
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
九黎静待了一会儿，开门声传来，不过不是眼前的染布坊，而是旁边的一户人家开的。
从门内探出一中年女子，疑惑道，“你们是谁啊？大晚上的来敲门，这染布坊下午就关门啦，就是为了今儿的中秋大宴，都出去赏灯了，还等你们跟这儿敲啥门啊，真是的。”
“原来如此，多谢大娘告知啊。”九黎拍了拍苔姿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那中年女子闻言一脸的莫名奇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神神秘秘的，大晚上还戴着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