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蝶看着眼前的账本,区别明显——前面的字迹工整,书写规范,后面的就枝五枝六的,柴枝堆的似的。
好在数字不多,也就那么几个。
秦瑾瑜一到,林雨蝶就招手:“知意,来的正好,你给我读账。”
“又读?”他小脸一皱:“阿娘,我学那么好的数术做什么?”
“算好吗?你能把这些账在两刻钟算明白吗?”林雨蝶又拿了炭条:“我都没说我的好,你这也算好?”
秦瑾瑜有些不耐烦:“我当然不能和你比了,你家里就是经商的,我以后要出仕致将的!”
说着,手里的团筋直接丢在桌子上,咚的一声。
林雨蝶此时确信,有人带偏了他,若是以她所教,他的虚荣心到不了这么大。但还是要说服教育的:“一个人的出身是不可自选的,你不能因为出身而视一个人,要切记人不可貌相,你的谦逊呢?”
秦瑾瑜嘴角嘟了嘟:“好吧,我读就是了,四月上旬,春收,谷876石,杂粮324石……”
有粮有银,个不具一。林雨蝶听着他念的,转手写成数字,方便她自己合数,春夏两季,收支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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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读完,秦瑾瑜就把书一丢:“娘,我……”
“你别那么急,我知道,你现在想要的,不是这些纸面上的,但有些东西,可遇不可求,遇到是缘分,遇不到是本分,尽人事听天命,一味强求可能失去更多,凡事,耳听眼见都不一定是真的,要依心而定。”
林雨蝶大数还没算呢,眼都没抬,说话时也没刻意。
好在秦瑾瑜还没那么叛逆,很是认真的听完,这才拿了牛筋:“娘,我刚才错了,我知道了。我现在要去做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