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的佣兵脸色木然,慕清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们没有见到。
“谁最后见到副队!”他几乎不是询问,是在怒吼了,被沈凌一通捣乱还不够,现在秦霜还返回来搞暗杀行动,简直落井下石。
“我,我五分钟前见他好好的,他喝了不少船上的酒,就说去小便。”一个佣兵回话。
五分钟,骨头全断,这个凶手手劲过人,推测至少一身的肌肉,慕清又摸了摸副队的头,只有最坚硬的头骨还在,只是从脖子以下,就摸不到骨头了。
也就是说,凶手第一次下手的地方,是脖颈,接着趁着尸体未凉,极快的把全身骨头打断,这人好毒的手,就是纯粹的虐杀。
是寻仇来的?专挑了副队来下手?
是威廉?秦霜跟佣兵们没有过节,能这么下手的只能是他了。
“队长!队长!”一个佣兵跑下船舱,惊叫呼喊,“咱们船尾死了一个弟兄,”
船尾?怎么过去的?
“我去看!”慕清怒道。他和佣兵簇拥下快步走到船尾,见到眼前的场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根尖细的铁杆狠狠扎进浑身是血的佣兵左肩,穿过左胸、左腰,从左膝盖下穿过,狠狠扎进甲板,一地的鲜血,就把佣兵的尸体钉在船尾,血腥味引得一群鲨鱼在船尾晃悠。
这时已是深夜,手电筒晃在冰冷而又鲜血淋漓的尸体上,如同恶鬼作祟,骇人十足。
“队长!船头!船头还有......”
慕清经历过无数风浪,陡然间见到这种戏弄式的虐杀的手段,双手禁不住剧烈发抖,膝盖酸软,身体晃了几晃,就黑下脸,“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