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刚才撞开的门,余南乐看到的终于不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和波光粼粼的水面以及凄凉的月色,她看见不远处灯火璀璨,霓虹灯不停闪烁。
余南乐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跟一座不知道是哪里的陌生城市这么亲切过。
“宫熙,你放了我。”余南乐打同情牌:“我是被人绑到这艘船上来的,我的家人知道我不见了,会很担心我的。”
宫熙低头看着手中细长的烟杆,忽而一抬眸,轻轻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余南乐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面前坐着的是什么人。
或许是这段时间她跟宫熙朝夕相处,仗着他不敢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忽略了他的恶劣本质。
他是能够心思缜密的把几条生命一起逼上绝路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同情心!
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行,你不让我走也没有关系,游轮上这么多人,上上下下采购物质食物,再加上人员休整,最少也要三天的时间,我就不相信这三天,你能跟条狗似的跟着我。”
余南乐存心激怒宫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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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熙手中的烟杆青烟袅袅,他二十四小时烟杆不离身,余南乐却从来没见过他抽一口烟,而且那金色的烟丝,闻起来的味道,也不是一般的烟草味道。
“你的朋友既然把你绑到这艘船上来,你要是想走,也要经过她同意才行呀。”宫熙声音柔润清和,道:“要不,我带你去问问她?”
余南乐的脑中闪过一道白光,掳她来的是个女人,那枚祖母绿的那女人的,那女人和宫熙的关系不简单,不然也不至于匆忙将耳钉掉在他房间的地毯上。
可是自从她住进宫熙的房间里了之后,她从来没有见过任何女人进来啊。
难道,宫熙每天晚上出去,是去找那个女人去了?
既然这样,那也就意味着,那个女人不知道她在宫熙的房间里住下了。
不行————
余南乐作为女人,深刻的理解女人的嫉妒心,就凭祖母绿女人把耳钉掉在宫熙房间地毯上这么一层不简单的关系,要是知道宫熙今天就这么跟她坦诚相对了一整天,估计一怒之下直接杀了她的心都有。
她现在还不能见仇人。
虽然她很想知道到底是谁把她给掳到船上来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算了吧。”余南乐耸耸肩,放弃了挣扎,说道:“当朋友变成敌人之后,就永远是敌人了。”
“我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身上还背着你一亿的债务呢,我不走了。”
宫熙目光之中淡淡金光流转,明显不相信余南乐。
余南乐翻了个白眼,大声说道:“别那样看着我,我真的不走了!”
蓦然,船身一动,引擎的声音重新发动起来,宫熙眉头轻蹙。
余南乐也觉得不对劲,自己一喊还把船给喊动了?
“怎么回事?”
幸好宫熙的人手脚快,及时将西装运上了船,气喘吁吁的说道:“山口先生……山口先生说事态紧急,这次先离港,七天后再重新返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