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快替父皇看看,这璎珞上的丝线是新的,还是旧的?”小太监们将永昌公主的座椅就放置在皇帝旁边,因此皇帝转着脸面带微笑得望着自己最优秀的女儿,面带诚恳之色,俨然是请求的语气。
永昌公主本是在天青楼上观看,手中还拿着手炉,她将手炉递给婢女,伸出一双白玉的手指,抚摸着璎珞,只是片刻,便道:“父皇,这是产自苏州的丝线,颜色艳丽明快,因此深受闺中女子的喜爱。您问儿臣这丝线的新旧么……”
她又细细看了看璎珞,手指轻轻捻了上面的丝线,道:“父皇,苏州丝线虽然久而不褪色,但颜色也会暗淡一些,而且,丝线也不像从前那么柔软了。而这个璎珞颜色鲜亮,丝线柔软,显然是新的丝线了。”
永昌公主的声音清亮而沉稳,众人都听得清楚。
玉佩上有顾泽的赠言,又是新的璎珞,那么玉佩肯定不是北唐瑾的了!既然是这样的话,刚才周阁老言辞激烈称北唐瑾不洁,无法统率兵马,就构成了陷害朝廷命官,应当流放三千里了!
皇帝见济宁侯正要上前辩驳,立刻摆手道:“送公主回天青楼!”
皇帝的态度 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看到接下来的残忍一幕了,这是对永昌公主的保护。
永昌公主行了礼,便也转身而去,北唐瑾却目送那抹白色的身影,五味杂陈,然而,她又迅速控制了自己的思想不偏离。
直到永昌公主走远,再也听不到声音的时候,济宁侯道:“陛下,臣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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