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声音卡顿了,大脑思考的瞬间身体被火焰吸入,急速地在绿光中不停飞旋着……耀目的光芒刺眼得睁不开,只能感受耳旁狂风的呼啸震耳欲聋,其中貌似还隐约夹杂着男女的窃窃私语。
在说什么?好晕,听不清楚。整个人像是不停歇玩了十次海盗船,直到被扔出壁炉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腿脚都不是自己的,酸软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掀起一层厚厚的灰尘。
你被呛得咳出声来,尘埃跟着在空中弥漫,呼吸间又被带进身体,引发新一轮的爆发。简直就是恶性循环。
指尖捻掉眼角挤出的水光,你缓了缓,平静下来后才有心思打量现在的位置。这是哪里?耳边寂静的像是一滩死水,只能听见你一个人的心跳。
密室?
魔杖前端的微光,“荧光闪烁──”
无门无窗,漆黑阴暗,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间乱七八糟的杂物房。
老脏破的家具随意的堆放,地上散落着泛黄到已经看不清字迹的书信,感觉如果捡起来会直接碎掉。不远处是几根掉毛掉到影响美观的羽毛笔,躺倒在角落渗出的墨水瓶还留有一滩深到发黑的痕迹……仿佛就连岁月都抛弃了这里,积下一层已经能够写字的覆膜。
要怎么出去?你想,大概唯一的选择,就是身后的石头壁炉。但刚才的翻云倒海,让人难受的不愿再尝试一遍。
你扶着墙站起来,触感坑坑洼洼一点都不平整,像是建筑时在里面添加了其它物质。
太奇怪了,你到处摸摸。
“嘶──”
被尖锐的碎片划破了手指,掌心脏兮兮的,混合着灰尘的血珠蹭在了壁炉上。火炉突然蹭得燃起了,碧绿的焰层张牙舞爪带着强大吸力将你吞噬。
你像是扔进了洗衣机里,再次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就在头疼不已、恶心想吐时,眼前突然变灰了一瞬。
【叮──安全屋已解锁!】
你被从甬道扔了出来,踉踉跄跄没站稳,身体惯性预备着再次一股脑的向地面扑,然后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吓死我了,维塔。”莱斯利接住你着急地说。
他旁边站了一个矮小的妇人,拿着毛巾将你从头裹住,声音细小温柔地安抚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孩子。莱斯利,快带你的朋友赶紧坐下休息。”
“我知道了。”莱斯利一把将你公主抱了起来,三步并两步地放在了沙发上。
小妇人从厨房端了杯温水,塞进你的掌心,然后就坐在旁边,略带担心的看着你。
你身子下意识的颤颤,嘴唇发白,像是还没有从失重状态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了声谢。
小妇人这才明显松了口气,看见你已经可以小口小口喝水,对着站在一旁的傻儿子说道:“去带着你的朋友楼上休息。房间就在你的隔壁,我都已经收拾好了。等会儿我叫你们下来吃饭。”
“好的妈妈。”莱斯利说,他拉你起身,走了两步站在楼梯上回头,“不过,我不能和维塔一起睡吗?”
“别像个小婴儿一样粘人。”夏比夫人说,她带着类似温和的笑容对你点了点头。
大概意思是在表达:真是抱歉,儿子太傻让你见笑了。
莱斯利瞬间涨红了脸,像是一个已经成熟的大番茄。他拉起你快步往上走,脚步都沉重了些,踩的咚咚响。直到看不见夏比夫人的身影,才敢小声嘟囔着,“哦拜托,是他们总把我当小孩看。”
已经缓过劲的你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身边人此时的表现和在学校里差别实在太过明显。
印象中莱斯利性格大大咧咧,有时就像个热血笨蛋,愧对他那看似沉稳的面容。是个听到什么信什么的人,经常总是凶巴巴的板着脸像个不良一样站在你的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欠了他很多很多金加隆……
风评被害。
现在,大概面对的人不同,爱操心的老大哥也是会与人撒娇要糖,莫名孩子气了很多。
实在有趣。你笑出声,被莱斯利怒瞪了一眼。他瘪着嘴欲盖弥彰的掩饰道:“别妈妈瞎说,我才不会粘人。”
“是是……”你笑应着。
“先带你去房间认个门,然后我们再去我的卧室”莱斯利说,“给你看──我收集的巫师画片。多亏你的圣诞礼物,最后一张阿格丽芭也被我齐了!”
从柜子里拿出的画片厚厚一叠,你翻了翻,看名字大多数都不认识,再抬眼去看长相,却发现相片里也都空无一人。
“你不能要求他们整天待在这里,那太无聊了。”莱斯利说,从旁边拿出来一叠,比之前那一套还要多。
“这些都是重复的画片,你看看有没有喜欢,可以拿走!”
你低头挑选着,同时在心里不经感叹,莱斯利是吃了多少巧克力蛙。
“哦哦哦,这个──”被担心长蛀牙的莱斯利激动的拿着一张照片走了过来,给你分享他伯母送给生日礼物,普德米尔魁地奇联队的亲笔签名。
“真酷!”你夸赞道。
“对吧!”莱斯利兴奋地跳了起来,“我记得家里有两把扫帚。走吧,让我们在吃饭前飞一会儿!”
“啊──等等……”
你伸出去的尔康手被他一把牵住,迫不及待拉着噔噔噔的下楼。夏比夫人从厨房探出头也只看了你们风风火火的背影。
“记得早点回来──”她透过窗户喊道。
“知道了!”是莱斯利远远的回答。
“给──”
手里被塞了一把扫帚,你才慢慢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的莱斯利已经坐上光轮2000正在天空打转,他仿佛是马戏团的杂技表演艺术家,一会儿倒挂,又一会儿猛地往前冲。
“快上来!”他招呼着。